潜艇的考验
几年来,每次看到雪花,都意味着他还有几个月就又可以回到大海了。但是今年,他感到自己的生活没有尽头,窗外的雪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止了。
1995年初,查特顿和柯勒相约一起吃饭,但这次他们是在比萨店,而不是斯科蒂。前几年一起吃饭时,他们经常一吃就是一个多小时。但是这天晚上他们吃完了比萨就分手了。
“你今年还是不打算潜水?”查特顿问道。
“是啊,”柯勒回答道,“我会信守诺言的。我已经快被费莉西亚逼疯了,但是我坚持这一点都是为了我的孩子。”
“哦。”
“在潜艇上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我倒是想发现,我已经没办法了,我已经没有判断力了。”
“其他潜水员怎么样?他们有什么发现?”
“瑞奇,其他人根本不去那儿了。”
柯勒倾尽全力仍然无法将他的婚姻维持下去。他同意婚姻咨询,租了一所房子,并将潜水装备搁置起来。但是他们之间的争吵还是愈演愈烈。1995年春天,他给费莉西亚写了一封十二页的长信,然后摘下结婚戒指,将所有的衣服和行李塞进几个大箱子搬到了宾夕法尼亚莱维顿镇一个朋友的家里。为了改善家庭关系,他花费巨大,已经濒临破产了。
几个月后,柯勒取得了孩子周末的监护权。每个周末他都勉强将自己收拾干净,这样五岁的儿子和两岁的女儿就会相信他父亲过得还不错,这种状况持续了几个月。1995年7月,柯勒取得了孩子的监护权。他欣喜若狂。他给房地产商打了电话,要求在他位于特伦顿玻璃店方圆25英里之内最好的学校附近找一所房子。两个星期后,他和两个孩子搬到了宾夕法尼亚亚德利的一座市内住宅中。他雇了一个换工住宿的女孩,将孩子们送进学校,然后借钱装修了房子,重新规划自己的家庭生活。
在新泽西的另一端,恶劣的天气使查特顿只有一次勘查潜艇的行动得以成行。就像1994年一样,他到潜艇潜水时没有制定详细的潜水计划,每次都空手而回。在潜艇的巨大阻力面前,他将所有的精力和创造力都用于他前一年开始的计划中——他完成了对几艘历史性沉船的发现和勘查工作。
他重新着手寻找“卡罗来那”号。这是一艘于一战期间被德国潜艇击沉的客轮。对东部海岸的沉船潜水员来说,没有什么奖赏比发现“卡罗来那”号更有价值了。在U151击沉这艘豪华客轮前,船上有197名乘客和117名艇员在离海岸60英里的地方乘上了救生艇。其中一艘救生艇的倾覆导致13人死亡。几十年以来,潜水员不断寻找这艘船的下落,但都无果而终——“卡罗来那”号成了纽约-新泽西海域唯一一艘下落不明的客轮。查特顿利用冬天将德军记录翻译过来仔细研究,他拜访了一名造船厂的文件管理员,认真研究了船长的航海日志和77年前的气象图。他将自己的研究结果总结起来,做出了一个设想。他认为“卡罗来那”号沉没在其他潜水员想也想不到的地方。
第一次勘查这个地点时,查特顿果真在那里发现一艘沉船。他将船尾部分的海葵清理掉,根据他的研究“卡罗来那”号的船尾应当有船的名字。果然,他在那里看到了几个铜字—卡-罗-来-那。就在同一天,查特顿就发现并证明了“卡罗来那”号的身份,这是几十年来最为东北部沉船潜水员所羡慕的事情。
几个星期后,查特顿前往勘查一艘据说是“特克塞尔”号货轮的沉船,这也是一艘一战时期被德国潜艇击沉的船只。查特顿根据自己对“特克塞尔”号照片和甲板图所作的研究制定了潜水计划:他将在船头部分进行搜索,船的铜制名字就铸在舷窗的附近。但是著名的潜水员格里。金泰尔对他说,他肯定船头部分已经破裂了,根本找不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