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水田,这一带到挺开阔。”
“浓尾平原相当辽阔啊,拓实。看,知道这个怎么读吗?”
时生指着一处贴在墙上的广告商印刷的地址。他的食指正放在“知立”这两个字上。
“什么呀?这是。CU?”
时生得意地笑了。
“这读作ChIRYUU。有点难吧?在古代还要难哩,写作‘鲤鲋’。或许是那里鲤鱼、很多吧。但据说那样太难了,才改成现在这样的汉字。”
“哦,既然要改,就干脆改成好认的字多好啊。对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你知道的真多,都是听谁说的?”
时生一度神情庄重,随即又露出笑容。“是父亲叫我的。常和父亲来这一带。”
“又是他,是那个叫木拓的家伙吧。你老爸的老家就在这一带?”
“不,不是的。”时生低下了头,不知为何言语含糊起来。随后,他又扬起了脸。“父亲喜欢这一带,经常带我来,估计这里有他的回忆。”
“哦,那倒不错。”拓实不关心这些,但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老爸想必是为了见东条老太婆才来这儿的。说我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也是你老爸?”
“不是。”
时生一时沉默不语,拓实也无心追问,再度看起了窗外的景色。外面工厂的屋顶很多。他想起名古屋是有名的工业城市。
“我有一个建议,”时生开口道,“说是请求更恰当。”
“你这么说话的时候,准没什么好事。”
“我觉得不会给你添麻烦。”
“行了,行了。什么事?说吧。”
“嗯……我的事暂时不和东条家的人讲明为好。事情太复杂了,我也想独自调整一下。”
“什么?我就是为了弄清和你的关系,才来到这里的。”
“如果能弄清楚才是碰巧呢。这次来,最重要的是让与生身母亲见面。我的事以后再说。”
“怪人。是你说要调查一下自己出生的事嘛。行啊,我不说就是。可又该怎么介绍你呢?”
“就说是朋友,不行吗?”
“无所谓。就算是朋友吧。”
拓实松开支着下巴的胳膊,搔了搔后脑勺。“朋友”的说法使他有些不安。他想起自己已很久没有这种亲密关系了。他一直抱着“对熟悉的人也不推心置腹”的生活态度。
在神宫前车站下了车,时生拿着那封信跑进来附近的派出所。拓实只好也跟进去。令人惊讶的是,那里的警察居然知道东条家。
“顺这条路一直走,有座热田神宫,过了那儿……”一位长相忠厚的中年警察特意走出派出所,给他们指路。
他们按指点来到有成排的木结构房屋的居民区。街上的行人虽也不少,却有一种闲适安详的氛围。临街开着一家古风犹存的和式糕点店,藏青色的门帘上清楚地印着“春庵”二字。
“好像就是那儿。”时生说。
“看样子不错。”拓实直往后缩。
“怎么了?进去啊。”
“等一会儿。先抽支烟可以吧。”
拓实取出一盒艾古,叼上一支,用一百元一个的廉价打火机点燃,冲着白云喷了口烟。一个家庭主妇模样的人警觉地用余光看着他们俩,走了过去。
拓实看了一眼玩弹子得来的廉价手表,快下午一点了。“不能保证那人在家吧?”
“信上写着卧床不起,估计在家。”
“可也不知道情况怎样,我们贸然闯进去,说不定会给对方添麻烦。”
“现在又说只要的话,当初说不愿事先打电话的不就是你?人家还特意写了电话号码。”
“我讨厌让人家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