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直贵吃惊地看着她:“朝美……”
“你想这样做能行吗,你可是中条家的独生女啊!”
“那又怎么样,也不是我愿意生在那样的家里的。”
孝文好像无话反驳,用力仰着头看着朝美。
这时,从半开的门口闪现出人影。
“武岛先生,信。”邮递员递过来邮件。
直贵伸出手去接,可孝文先接了过去。是信和明信片。他两手分别拿着这两封信件,来回地看着。
“别不懂礼貌,那是给直贵的邮件。”朝美指责道。
“我知道,也没看里面的内容。给你,像是大学来的通知。”说着他先把那封信递了过来。然后他看明信片的正面,说:“噢,武岛刚志是亲戚吧?”正说着,孝文的脸色变了。
“哎,怎么有这个印章?”
“你别看了,”直贵把那张明信片夺了过来,“赶快走吧!”
可是孝文根本没有出去的意思,嘴角露出奇怪的笑,眼睛盯着直贵看来看去。
“你干吗呢,赶快回去呀!把刚才我说的完完全全地告诉我父母。”朝美的口气还是很硬。
可是,像是要躲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孝文独自笑着。
“喂,朝美。越来越有意思了。”
“什么?”
“直贵君的亲戚里像是有很不得了的人物啊,”孝文转身看着直贵,“怎么样,是吧?”
“你说什么呢?”
“他的亲戚中有正在服刑的人。”
“哎……”朝美屏住呼吸。
“你看看那张明信片就知道了。正面盖有樱花的印章。那确实是用在从监狱里寄出的信件上的。我以前做过向监狱里的医疗设施提供器械的工作,法务省的官员告诉我的。”
“没有那样的事情,是吧,没有这回事儿?”朝美问直贵,期待着他做出否定。
可是,直贵没有回答。他咬着嘴唇,瞪着孝文。
“那是谁呀?”孝文避开直贵的视线问道,“武岛,姓是一样的,应该是相当近的亲戚,说不定是直系亲属呢。”
“别瞎说了!不是说过直贵君没有亲属吗。”
“那,是谁呢?”
“干吗要跟你说这些呢,这不是个人的事情吗。再说就是从监狱里寄出来的,也不能说寄信人一定就是服刑者吧。也许只是在那里工作的呢。”
孝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樱花印章,是为了检查用的,时表示已经过审阅的标志。只是在那里工作的人,自己发出的信件干吗要通过检查呢。”
朝美一时说不出话来,像是求救一般看着直贵。
“是亲戚吗?”
“不会是多么远的亲戚,”孝文说,“服刑者通信的对象是限定的,而且,应该预先向监狱提出收信人名单,要是比较远的亲戚,直贵是不会被列入那个名单中的。”
令人憎恨的是孝文说的都是对的。没有反驳的余地。
“就算是亲戚进了监狱,那又怎么啦,又不是直贵君犯了罪。”朝美还是不服输似的说道。
“你是认真说的吗?该不该跟亲戚中有服刑者的人交往,朝美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吧。”
“为什么不能交往呢?就是政治家,不也有进监狱的人吗!”
“哎呀!他亲戚犯的罪,是那种性质的吗?”孝文搓着下巴,“好啦!查一下就知道了。警察中也不是没有熟人,要是上过报纸的事件,用电脑搜索一下就清楚了。”
“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当然要干的,而且还要告诉舅舅他们呢。”孝文说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