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赫尔克里·波洛来了
会很熟悉这种情形。两个人对同一个人的形容方式——永远是不一致的,每一个细节都互相矛盾。”
“对于他的斜视眼,我简直可以确定,”拉维尼神父叫道,“关于其他各点,护士小姐说的也许是对的。顺便提一提,我说他的皮肤白,意思只是说就阿拉伯人而言,算是白的,我想护士小姐就会称为褐色。”
“很褐,”我固执地说,“一种脏兮兮的深黄色。”
我看见瑞利大夫咬着嘴唇,笑了笑。白罗两手向上一摊。
“这个陌生人,”他说,“这个荡来荡去的陌生人,他也许是很重要的,也许不重要,无论如何,我们得找到他,现在我们继续问下去。”
他犹豫片刻,对桌子四周转向他的面孔端详一下,然后,他迅速地点点头,把瑞特先生挑出来。
“啊,我的朋友,”他说,“我们听听你来说说那天下午的情形吧。”
瑞特那个胖胖面孔变成深红色。
“我?”
“对了,你。首先,请问尊姓大名,多大年纪?”
“卡尔·瑞特,二十八岁。”
“美国人——是吗?”
“是的,我是芝加哥人。”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挖掘期的工作吗?”
“是的,我负责摄影工作。”
“啊,是的。那么,昨天下午,你做什么事?”
“唔——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暗室。”
“大部分时间——啊?”
“是的。我先冲洗一些底片。后来我在把一些东西安置好拍照。”
“在外面吗?”
“啊,不是的,在摄影室。”
“暗室有门通往外面的摄影室吗?”
“是的。”
“那么,你没有走出摄影室过?”
“没有。”
“你注意到院子里发生的事吗?”
那年轻人摇摇头,
“我没注意什么事。”他加以说明,“我很忙。我听到车子回来的声音。等我一能离开我的工作,便出来看看有没有邮件。就在那个时候,我听到——”
“那么,你在摄影室开始工作——什么时候?”
“差十分钟不到一点。”
“你参加考察团工作以前认识雷德纳太太吗?”
那年轻人摇摇头。
“不认识,先生,我到这里以前没见过她。”
“你能想到任何事情——任何偶然发生的事情——不管多么小——可以帮助我们了解案情吗?”
卡尔·瑞特摇摇头。
他毫无办法地说:“我想我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先生。”
“爱莫特先生?”
大维·爱莫特用他那愉快的、柔软的美国腔调,很明白、很简要的说:“我在差一刻一点到差一刻三点之间都在整理陶器——督导那个叫阿布都拉的孩子,加以分类,偶尔到屋顶去帮助雷德纳博士。”
“你到屋顶几次?”
“我想是四次。”
“都有多久?”
“通常都是两分钟——不会更多。但是有一次,当我工作半个多小时之后;我在屋顶停留十分钟之久——我们讨论该保存什么、该扔掉什么。”
“我听说你下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孩子离开他的工作岗位,是不是?”
“是的,我很生气地叫他回来,后来他就由拱门外面回来了,他刚才出去同其他几个人聊天儿。”
“那是他唯一离开工作岗位的时候吗?”
“不过,有一两次我派他把陶器送上去。”
白罗严肃地说:“爱莫特先生,我简直不必要问你,在那段时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