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尴尬了——他就会犯重婚罪,还有其他的麻烦。但是,爱德蒙!啊,我们都乐于使我们的父亲拿出一点款子,给她生活津贴,并且送那个孩子到一个象样的学校就读。父亲会气坏了,但是为了顾全体面,他不能不管。督察,你不喝杯酒再走吗?实在太遗憾了,不能帮助你。”
“督察,听我说,你知道我发现什么吗?”
克瑞达克望望他那个很兴奋的巡官。
“怎么,魏斯乐,你发现什么?”
“我已经想到什么地方见过他了,督察。那个家伙。我一直想确定这件事,后来突然想出来了。他就是那个罐头食品案和狄其·罗吉斯混在一起的那个人。我们始终找不出他的证据——他太狡猾了。他和苏和区那帮人当中的一两个人很接近,干出售表和意大利金币的生意。”
当然!克瑞达克现在才发现为什么一开始就模模糊糊地觉得似曾相识了。那些人都是以次等货色来骗人,从来不会给你证明是违法的。阿佛列始终在一些骗局的外围。他总是有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绝对无罪的理由,证明他与那件事没有牵连。但是警方确信他总是会稳得一些小利。
“这样一来,情况就有些明朗了。”克瑞达克说。
“你以为是他干的吗?”
“我不能说他是谋害人的那一型人物。但是,由此可以说明其他的事——可以说明他为什么不能提出证据,证明他在命案发生时,不在现场。”
“是的,看起来这是对他不利的。”
“实在并非如此。”克瑞达克说,“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办法,只是坚决地说你记不得。很多人记不得甚至于一星期以前做些什么,或者在什么地方。假若你不想叫人注意到你消磨时间的方式,这样做特别有用。譬如,和狄其·罗吉斯那伙人在货车经过的路边咖啡馆那些有趣的幽会。”
“所以,你以为他没问题吗?”
“我还不能说什么人没有问题,”克瑞达克督察说,“你得调查呀,魏斯乐。”
他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后面,皱着眉头,在他面前的一个拍纸簿上写了这些:
凶手……一个高个子,褐头发的人!!!
遇害者……可能是玛婷,爱德蒙·克瑞肯索普的女朋友,或遗孀。
或者
可能是安娜·斯绰文斯卡。恰恰在那时候退出巡回公演。年龄、外表。与衣着等均符合。据已知的资料判断,她与洛塞津别庄没有关系。
可能是哈乐德的前妻!重婚!
可能是哈乐德的情妇。勒索!
若与阿佛列有关系,可能是勒索!因为她知道一些秘密可能使他进监牢?如果是塞缀克——可能在外国与他有关系——巴黎呢?巴利亚利呢?
或者
遇害者是安娜·斯绰文斯卡装做玛婷或者遇害者是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为不知名的凶手所害!
“最可能的就是后面那个猜测。”克瑞达克大声地说。他闷闷不乐地思索着这种情况。你在找到动机之前是不会有很大进展的。到现在为止,他猜测的所有动机似乎是理由不够充分,就是太牵强。
如果害死的是克瑞肯索普老先生就好办了。动机多的是。
他的灵机一动,想起一件事。
他在那个拍纸簿上又记了几笔:
问坤坡医师关于圣诞节的病状。
塞缀克——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
问玛波小姐最近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