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事感到高兴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詹姆斯·本特利说。
“在你这个年龄,有姑娘陪伴是很自然的,你有权利享受这种快乐。”
“我不认识很多姑娘。”
“你应该为此感到羞愧,而不是自命不凡!你认识威廉斯小姐。你和她一起工作过,和她一起谈过话,有时候还和她一起吃饭,并且一起在草地上散过一次步。而当我提到她,你竟然连她的名字都记不起来!”
詹姆斯·本特利脸红了。
“呃,你知道——我一向和女孩子交往不多。她又不是那种会被称之为优雅女士的人,是不是?啊,对人很好——如此等等——可是,我总是觉得我妈妈会认为她太普通了。”
“这就是你认为重要的东西。”
詹姆斯·本特利又脸红了。
“她的头发,”他说,“还有她穿的那种衣服——我妈妈,当然,是旧式的——”
他打断了这句话。
“可是你觉得威廉斯小姐——我应该怎么说呢——有同情心?”
“她总是很好,”詹姆斯·本特利慢吞吞地说,“可是她并不——真正——理解。她妈妈死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你知道。”
“后来,你失掉了工作,”波洛说,“你又找不到新工作。威廉斯小姐在布罗德欣尼见过你一次。是这样吗?”
詹姆斯·本特利很沮丧。
“是——是的。她当时出差到那里,她还给我寄了一张明信片,请我和她见面。我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好像我并不怎么了解她。”
“可是你确实和她见面了?”
“是的,我不想失礼。”
“你带她去看电影还是吃饭了?”
詹姆斯·本特利好像极为愤慨。
“噢,没有。没干那类事情。我们——呃——只是在她等公共汽车的时候谈话。”
“啊,这对那位可怜的姑娘来说,该是多么愉快呀!”
詹姆斯·本特利生气地说:
“我没有一点钱。你必须记住这一点。我一点钱也没有。”
“当然。那是在麦金蒂太太遇害前几天吧?”
詹姆斯·本特利点点头。他出其不意地说:
“是的,那是在星期一。她是星期三被害的。”
“我现在要问你一些别的事情,本特利先生。麦金蒂太太买《星期天彗星报》吗?”
“是的。”
“你读过她的报纸吗?”
“有时候,她总是主动给我读,但是我不经常要。妈妈对那种报纸从来不在意。”
“这么说,你没有读那一周的《星期天彗星报》?”
“没读。”
“麦金蒂太太没有说起那份报纸,或者谈报上的文章吗?”
“啊,她说了,”詹姆斯·本特利出人意料地答道,“她一直说个不停!”
“哎呀呀,她一直说个不停。她都说了些什么?仔细想想。这很重要。”
“我现在记不大清楚了。说的都是关于发生在过去的谋杀案。我想她说的可能是克雷格——不,也许不是克雷格。不管怎么说,她说与那个案子有关的一个人现在就住在布罗德欣尼。她总是提那件事。我看不出来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说过谁——在布罗德欣尼?”
詹姆斯·本特利含糊不清地说:
“我想是那位和她儿子写戏剧的女人吧。”
“她提到过她的名字吗?”
“没有——我——那件事过去那么久了。”
“我恳求你——努力想想。你想重新获得自由,对不对?”
“自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