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她努力地想解释,同时还十分生气。”
“他们坚持问她为什么不去报警,她老说,因为我当时不知道这是在谋杀。只是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明白了我看到的一切。”
“而没有任何人显出有丝毫相信她的样子——连你自己也不相信她——一旦见到她死了,你突然觉得她说的也许是实话,是吗?”
“是的,一点不错。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或者我能做什么,后来我就想到了你。”
波洛庄严地点点头表示感谢,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我必须向你提一个严肃的问题,你考虑一下再回答,你认为这个孩子真的见过一桩谋杀案吗?或者你觉得她只是认为自己看见过?”
“我觉得是前者,”奥列弗夫人说,“但当时不这么认为。当时我只是猜测她模糊地记得曾经见过的某件事,然后添枝加叶使之听上去很重要很刺激,她变得非常狂热,说,我真的看见过,告诉你们。我的确亲眼所见。”
“于是……”
“于是我来找你了。”奥列弗夫人说,“因她的死惟一能说明是真的出过一桩谋杀案,而她是见证人。”
“那就涉及到一些事情。意味着参加晚会的某个人下了毒手。这个人那天早些时候一定也在,他听见了乔伊斯的话。”
“你不会觉得我只是在胡思乱想吧?”奥列弗夫人问。
“你是不是觉得这些都是我异想天开?”
“一个女孩被谋杀,”波洛说,“杀她的人有足够的力气把她的头摁进一桶水,歹毒的凶手,而且怎么说呢,看准时机,他就马上下手。有人害怕了,一找到机会他就毫不迟疑。”
“乔伊斯不会知道她看到的凶手是谁,”奥列弗夫人说,“我是说她要是知道当事人在屋里她肯定不会说的。”
“对,”波洛答道,“你说得对。她看见了一桩谋杀案,但她没看见凶手的脸,我们也不能太拘泥。”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有可能那天白天有人听见了乔伊斯的话,他知道谁是凶手,也许凶手与他有密切的关系。也许他一直以为惟有自己知道他的母亲或者妻子、女儿或者儿子的所作所为。也许这是个女人,她清楚她丈夫或母亲、女儿或儿子是凶手。她以为除了自己再没有人知道,而这时乔伊斯说起来了……”
“于是——”
“乔伊斯非死不可?”
“是的,你有什么打算?”
“我刚刚想起来了,”赫尔克里·波洛说,“为什么伍德利新村听起来那么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