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了一下。”我承认道。
“豪伊斯先生看起来忧心仲仲,”马普尔小姐说,“我希望他不要过分操劳。”
“哦!”韦瑟比小姐激动地叫喊道,“我完全搞忘了。我得告诉你一些消息。我看见海多克医生从莱斯特朗兹太大的小屋出来。”
大家面面相舰。
“也许她病了。”普赖斯·里德利太大推测道。
“如果真是病了,也病得太突然了,”哈特内尔太大说,“因为今天下午三点钟,我还看见她在她的花园周围走动,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
“她与海多克医生一定是老相识了,”普赖斯·里德利太大说,“他一直对此守口如瓶。”
“真奇怪,”韦瑟比小姐说,“他竟然只字未提。”
“事情是这样……”格丽泽尔达神秘地低声说了一句,却欲言又止。大家都急切地倾拢过来。
“我也是偶然听说的,”格丽泽尔达绘声绘色地说,“她的丈夫是一位传教士。可怕的故事:他被野蛮人吃掉了,你知道。确确实实被吃掉了。她被迫做了酋长的妻子。海多克医生当时与一支探险队在一起,救了她。”
一时人们充满了激动之情,这时,马普尔小姐微微一笑,用责备的口吻说:“顽皮的姑娘!”
她责怪地拍拍格丽泽尔达的手臂。
“亲爱的,这样做太不聪明。如果你编造这样的故事,人们是不大可能相信的。有时候还可能使事情复杂。”
这群人当中出现了明显的疏远气氛。有两位女士起身离去了。
“我纳闷年轻的劳伦斯·列丁和莱蒂斯·普罗瑟罗之间确实有点瓜葛,”韦瑟比小姐说,“看起来是那么回事。您看呢,马普尔小姐?”
马普尔小姐似乎若有所思。
“我自己可不这样看。不会是莱蒂斯。我看倒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但是,普罗瑟罗上校会想得到……”
“他给我一贯的印象是个蠢笨的人,”马普尔小姐说,“这种人脑子里产生错误的想法,还死抱着不放。你记得开‘蓝野猪’旅馆的乔·巴克耐尔吗?有关他女儿与年轻的巴里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其实是他那荡妇妻子。”
她说这话时,直盯着格丽泽尔达,我突然感到了一阵激怒,“马普尔小姐,”我说,“你认为我们都是口中关不住什么的人吗?仁慈不思邪恶,你知道这一点。恶意的唠叨、愚蠢的饶舌可能给人带来无尽的伤害。”
“亲爱的牧师,”马普尔小姐说,“你太不谙世事了。从我对人类本性的长期观察来看,恐怕不能对人类本性抱太高的期望。我敢说闲聊饶舌常常是错误的、恶意的,但常常确是真实的,不对吗?”
这句最后的反驳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