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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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摩迪不解地问。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心神不宁的那天。”
“噢,那……没有,我想是没有。好像自从她离开里契特·圣玛丽以后,就慢慢变成那样,她自己说的。她在那里时并不在意。”
而结果是,波洛心想,一块下过毒的结婚蛋糕。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在那个事件之后会感到恐惧是人之常情……甚至在她到了史坦斯菲尔德农场之后,这种恐惧感仍然流连不去。不只是流连不去,而是逐渐加强。为什么加强?当然照顾像提莫西那样的臆想症的病人,一定是非常吃力的事,因而紧张恐惧之感便会泛滥出来?
但是,是那幢房子里的某种东西让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感到恐惧。什么东西?她自己知道吗?
他找了个机会在晚餐之前单独跟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在一起,波洛以一个外国人的好奇心做为引子带入了正题。
“你了解,我不可能对他们提及谋杀案。但是我很好奇。谁不会好奇?一件凶残的罪案……一位感性的艺术家在偏僻的小屋子里受到攻击。对她家人来说,是件恐怖的事。但是我想,对你来说也是。因为提莫西·亚伯尼瑟太太告诉我你当时也在屋子里,是吧?”
“是的,我是在那里。如果你不介意,潘达礼尔先生,我不想谈这件事。”
“我了解……噢,是的,我完全了解。”
说完了这句话,波洛等待着。如同他所预料的,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真的开始谈起来了。
他从她的口中并没有听到任何他以前没听过的,但是他扮演了一个十分同情人的角色,不时地出声表示理解,专注有趣地倾听着,令纪尔克莉斯特小姐情不自禁地越讲越起劲。
在她长篇大论,费尽口舌讲完了她自己的感想、医生的说法和安惠所先生的仁慈之后,波洛才小心地继续把谈话带入第二点。
“我想,你没单独留在那幢小别墅里是明智之举。”
“我没有办法,潘达礼尔先生,我真的没有办法。”
“当然。据我的了解,提莫西·亚伯尼瑟夫妇要来这里时,你也不敢单独留在他们的房子里,是吧?”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一脸愧疚。
“这让我惭愧死了,真是愚蠢。只是因为我的一种恐慌……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是当然听到的人会知道为什么。你刚刚才从医院出来,差点被人毒死……”
纪尔克莉斯特小姐听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同时说她简直是想不透,为什么会有人想毒害她?
“但是显然,我的好女士,因为这个罪犯,这个杀手,认为你知道某些可能导致他被警方逮捕的事。”
“但是我能知道什么?某个可怕的流浪汉,或是半疯狂的东西。”
“如果是个流浪汉,在我看来是不可能……”
“噢请不要再说了,潘达礼尔先生……”纪尔克莉斯特小姐突然变得非常烦乱不安。“不要暗示这种事,我不要相信。”
“你不要相信什么?”
“不要相信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她停了下来,自己也搞不懂想说些什么。
“然而,”波洛精明地说,“你的确相信。”
“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但是我认为你相信。所以你才感到恐惧……你现在仍然感到恐惧,不是吗?”
“噢不,我来这里后就不会了。这么多人,而且气氛这么美好。噢不,在这里似乎一切都没问题了。”
“在我看来……你得原谅我的好奇……我是个老人,有点不中用了,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思考让我感兴趣的事物上……在我看来,好像在史坦斯菲尔德农场一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