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了干系的。”
“我是在刚过三点时候进入室内,死者已经气闭有半个小时,也许还要久。这要怎么说?”
“雪拉·威伯从一点半至二点半在外吃饭。”
我看着他,十分恼火。
“寇里的事你查得如何?”
出乎意料地,哈卡斯特沉痛地说:“什么也没有!”
“什么意思?什么也没有?”
“就是说他是不存在,根本就没这个人。”
“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怎么说呢?”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因为根本就没这公司。‘都会和地方保险公司’是虚构的,丹弗街是假的,寇里也是假的。”
“这可有意思了,”我说。“照你这么说,他拿的只是一张印着假地址、假公司行号、假姓名的假名片而已?”
“大抵如此。”
“你的看法如何?”
哈卡斯特耸耸肩。
“目前只是猜测而已。也许他在制造假象,也许那是他进入人家屋子的一种方法,一种取得别人信任的诡计。也许他是个骗子,专门串门子,到处招摇撞骗。也许他是个私人调查员。我们不知道、”“但你会查出来的。”
“懊,是的,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们已经送出他的指纹,查看他是否有前科。如果有,事情就明朗多了。如果没有,办起来就要增加困难。”
“私家侦探,”我陷于沉思中。“这个,我看可能性很大——”
“目前我们所知道的都只是可能而已。”
“何时举行侦讯会议?”
“后天。纯粹是个形式而已,真正的势必要延后。”
“验尸结果如何呢?”
“哦,凶器是把利刃,像是普通厨房用的菜刀那一类。”
“这下佩玛繻小姐可脱嫌了,是不是?”我关切地说。
“一个瞎眼的女人,几乎是不可能拿刀子戳人的。她是真的瞎眼罢?”
“噢,是的,她的眼睛看不见。她从前是北村小学的数学老师,大概十六年前双目失明,后来接受盲人点字训练,最后在本地的亚伦堡学院找到了一个工作。”
“她的精神会不会有些失常?”
“你是说对时钟和保险员有偏执狂?”
“听起来也许不切实际,”我禁不住一腔的热心说。“譬如阿莱妮·奥利弗在她处境最恶劣的时候,或是已故的盖瑞·格瑞森走到了顶点之际——”
“你自己说给自己听罢,你不是刑事调查组的那个可怜负责人,你无需应付你的上司,或是警察局长,或是任何人。”
“嗯,也许我们可以从邻居找着一点线索。”
“我看不可能,”哈卡斯特苦涩涩地说。“如果那个人是被刺死在前面花园里,而后由两个戴面罩的人抬进屋子里——不会有半个人看见的,这里不是小村庄。威尔布朗姆胡同是个高级住宅区,一点钟时候,那些可能有机会目击的做上午工的妇人,都已经回家,路上连一辆手推车也不会有——”
“不可能有病人整天坐在窗口吗?”
“这正是我们在找的——但也是我们所找不到的。”
“十八号和二十号如何?”
“住在十八号的是华特豪斯先生,盖思福特和史威坦哈姆两位法律官的总录事,她的姊姊有空便过来照顾他。至于二十号,我所知道的是女主人养了大约二十只的猫。我讨厌猫——”
我对他说,警察这一行可不是好干的,然后我们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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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