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似乎太离奇了。怎么会呢?”
“一群笨蛋——我也是其中一个——”(狄克是个非常坦白的人)——“做事一定要防着万一,否则就要遭殃。哈,那些钟昨天还好端端地在客厅里。我请佩玛繻小姐将它们都摸过一次,看看是否熟悉。她帮不上忙。后来有人来将尸体移走。”
“然后呢?”
“我走到外面大门口吩咐几句话,然后返回屋内,到厨房里和佩玛繻小姐说话,说我得把钟带走,我会给她收据。”
“我记得,我听见了。”
“然后我告诉那小姐,说我会用警车送她回家,并要求你送她上车。”
“没错。”
“虽然佩玛繻小姐说那些钟并非她的,无需收据,但我还是开了一张给她。然后我便和你会合。我吩咐爱德华,要他把客厅里的钟小心包好送到这里。全部的钟,除了布谷钟和老爷钟之外,都要包起来。错就错在这里,我写好了‘犬’字,却忘了点一点。我当时应该特别叮咛,一共有四只。爱德华说,他当时立即进屋,照我所说的去做,但他坚持除了那两只固定的钟外,一共只有三只。”
“这一出一进之间并没有多少时间,”我说。“那么表示——”
“可能是佩玛繻那女人干的。她可能趁我离开房间后,随手拿起,直接到厨房去了。”
“极为可能,但是为什么呢?”
“我们想知道的事对多罗。还有别人吗?会不会是那个女孩?”
我想了一下,“我想不会罢。我——”我住口不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么是她干的了,”哈卡斯特说。“说下去啊!是啥时候?”
“那时我们正走出门外要上车去,”我闷闷不乐地说:
“她把手套留忘在屋内。我说:‘我替你去拿。’她说:‘噢,我知道我放在哪里,现在我已不怕,尸体已经移走了。’然后她便奔进屋里。但她只去了一分钟——”
当她回来时,手上是否戴着手套,或者拿在手里?”
我迟疑了一下。“是的——有的,我想她有的。”
“显然没有,”哈卡斯特说:“否则你用不着踟蹰也许她是塞在口袋里。”
“问题是,”哈卡斯特以责难的口吻说:“你给那小妞迷上了。”
“不要那么笨啦,”我振振反驳。“昨天下午我才第一次看见她,何况更非你所谓的浪漫的邂逅。”
“这点我可没把握,”哈卡斯特说。“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姐,以维多利亚的古典姿态,在尖叫声中扑入年轻人的怀里,这种事不是每天都有的,使男人觉得自己是个英雄,一个英勇的保护者。你不要再保护那女孩子了。就是这样。你自己也知道,那女孩涉及这桩谋杀案也许已经没及颈部。”
“你是否在说,一个女孩轻松地向一个男人激了一刀,然后把凶器小心地藏好,让你的部下一个也找不着,然后故意地奔出屋子外,在我面前尖叫演戏?”
“如果你是我,就不会觉得意外,”哈卡斯特沉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愤愤诸问他,“我的生活中充满各国的美丽间谍吗?她们害人的数目可以令美国人胜目结舌。对于一切女性的诱惑,我是有免疫力的。”
“人总是有遇到滑铁卢的时候,”哈卡斯特说。“那要看是哪一型。雪拉·威伯就是你的那一型。”
“总之,你算定是她了。”
哈卡斯特叹了一口气。
“我不是算定了是她——我总得要找个起点罢。尸体是在佩玛繻的房子里发现的,事情就牵涉到了她。发现尸体的是那威伯女孩——我用不着告诉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常常是最后一个看见他活着的人。除非有进一步的发现。这两个女人是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