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静也很有风度,尽量不声不响地和他离了婚。甚至还做到了让雷斯塔里克家的儿子们来这几度假,其实真没必要,可以安排些别的事不用让他们来。当然,让他们去找他们父亲和那个女人也不可思议。不管怎么样母亲让他们来这儿……。贝尔维小姐支撑走过了所有这些事,她是一个十分坚强的人。有时我觉得她什么事都一个人承担,这让母亲更没主意了。不过要是没她我真不知道母亲会怎么样。”
她停了一下然后用惊讶的口气说:“刘易斯来了。真怪。他很少来花园。”
塞罗科尔德先生朝她俩走来,那样子就像他做任何别的事一样专注一致。看上去他就像没注意到米尔德里德,只想着马普尔小姐。
他说:“真是太抱歉了。我本来想带着你在这四处转转,看看附近的地方。卡罗琳让我这么做。但不巧我要去利物浦。那个孩子,还有铁路包裹办公室的事。不过马弗里克会来带你去看看的,他马上就来。我得后天才能回来。如果能阻止他们起诉那就太好了。”
米尔德里德起身走了。刘易斯·斯垂特没在意她走开,他认真的目光透过厚厚的玻璃镜片盯着马普尔小姐。
他说:“你看,地方法官们总是采取错误观点。有时他们判的很重有时很轻。如果这些小伙子们只被判了几个月刑,这无关紧要,他们甚至觉得很刺缴,对女朋友吹嘘一番。但判刑重的话他们会从此一蹶不振,认为这么做太不值,或最好别坐牢才好。矫正性训练——建设性锻炼,就像我们这儿一样——”
马普尔小姐打断了他的话。
她说:“塞罗科尔德先生,你对年轻的劳森先生很满意吗?他——他很正常吗?”
刘易斯·塞罗科尔德的脸上浮现出不快的表情。
“我真希望他没犯老毛病。他说了些什么?”
“他跟我说他是温斯顿·邱吉尔的儿子。”
“唉呀,当然了,又是老一套。你大概早猜出来了他是私生子,可怜的孩子,他出身卑微,是伦敦的一个社团把他的案子交给我的。他说大街上有一个男的在监视他,他便袭击了那个人。很典型——马弗里克大夫会告诉你的。我查过他的案宗。他母亲曾是普利茅斯一家贫穷但受人尊敬的家庭的孩子,父亲是一个水手,她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孩子是在艰苦的条件下养大的。刚开始对父亲之事想入非非,后来对自己也产生了幻觉。虽然不允许,他却穿着制服戴着勋章,这些都很有特点。但是马弗里克医生认为这种症状还有救,条件是我们得给他自信心。在这儿我让他负责一些事,努力想让他明白重要的不是出身而是能力。我努力帮助他树立自信心。他取得了明显进步,我替他高兴。不过你现在说——”
他摇了摇头。
“他会不会是个危险人物,塞罗科尔德先生?”
“危险?我认为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自杀的倾向。”
“我不是指自杀。他和我谈起过一些敌人,迫害他的敌人。原谅我直接说,这是不是一个危险信号呢?”
“我想还没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不过我会和马弗里克谈一谈。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很有希望恢复——很有希望。”
他看了看表。
“我必须走了。啊呀,亲爱的乔利来了。她会照顾好你。”
贝尔维小姐欢快地走了过来,她说:“塞罗科尔德先生,车停在门口。马弗里克大夫从学院打来电话。我告诉他我会带着马普尔小姐过去。他在门口接我们。”
“多谢了。我得走了,我的手提箱呢?”
“在车里,塞罗科尔德先生。”
刘易斯匆匆地走远了。贝尔维小姐看着他的背影说:“总有一天这个人会永远跌倒在自己的事业上的。从不放松从不休息是有悻于人性的。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