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阵子一直是神经今今的,就在第二天他拿着一个矿上用的锤子去找她,大叫着说格蕾丝是一个反基督的人伪装成他女儿,差点儿杀了她。人们把他送进了疯人院,而格蕾丝在医院呆了好几个月才恢复——但当时真玄呀。”
“你那天在教堂真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吗?”
“我倒不觉得是预感。有事实做基础——预感总有一些事实为基础,但人们意识不到。她当时戴反了礼拜帽。真的,十分奇怪,因为格雷斯·兰布尔是一个十分细心的女人,从来都不马虎也不走神。能让她分心以至于都注意不到自己的帽子戴错了的事简直太少了。你知道,她父亲朝她扔了一个大理石做的压纸石,把镜子砸得粉碎。她赶紧拿上自己的帽子随手戴上出了门。她不愿意显得狼狈,更不想让下人听见什么。她把父亲的这些行为都归因于‘亲爱的父亲由于行船而产生的脾气’,她没意识到父亲的神经早已错乱,虽然她早该意识到这一点。实际上,她父亲一直都在向她抱怨有人监视他,他有一些敌人——这都是一般神经错乱的症状。”
范·赖多克夫人尊敬地看着她的朋友。
她说:“简,也许你们那个圣玛丽米德村不像我一直想的那样是个宁静恬淡的安乐窝。”
“亲爱的,人性在哪里都差不多。在城市里仔细观察人性更困难一些,就这样。”
“你会去石门?”
“会的,也许对我的外甥雷蒙德有些不公平,我是说,这会让人以为他不照顾我。不过,那个可爱的孩子会在墨西哥呆六个月。等他回来一切都该结束了。”
“什么该结束了?”
“卡里·路易丝的邀请不会是要我住太长时间的。三周,也许一个月。足够了,”
“够让你查明出了什么事?”
“对,能让我查明出了什么事。”
“天呀,简,”范·赖多克夫人说,“你对自己十分有信心,是吧?”
食,马普尔小姐有些责备地看着她说:“是你对我有信心,鲁思。你这么说……我只能保证努力去证明你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