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侦探
今要盛行。”
“我想是的,您说的肯定没错,”梅尔罗斯含糊其辞地说。他眨了眨眼睛。由于灯光的奇异效果——一辆车的头灯和另一辆车的红色尾灯的光线交织在一起——奎因先生一瞬间看起来仿佛身着杂色呢一样。然而那只是灯光而已。
“我们不能把你搁在这里不管不问,”萨特思韦特先生接下来说,“你得和我们一起走。车里能坐三个人,是不是,梅尔罗斯?”
“噢,绰绰有余,”然而上校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只是,”他说,“我们有公务在身。呃,萨特思韦特?”
萨特思韦特先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他的思想却在飞速地转来转去。他自信,他激动,他浑身颤个不停。
“不,”他喊道,“不,我怎么这么糊涂!我明知道,有你在场不会出任何事的,奎因先生。今天晚上在这个十字路口,我们大家碰到的并不是一次交通事故。”
梅尔罗斯上校惊讶地瞪着他的朋友。萨特思韦特先生拉住他的胳膊。
“你是否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关于我们的朋友德里克·卡佩尔的事?他自杀的动机,谁也猜不出?是奎因先生解开了那个谜,后来还有其它一些事都是他帮忙解决的。他向人们展示的是一直存在而人们却看不出来的事理。他很了不起。”
“我亲爱的萨特思韦特,你真让我惭愧。”奎因先生微笑着说,“凭我的印象,这些事理都是你发现的,而不是我。”
“因为你在场才被发现的。”萨特思韦特先生十分令人信服地说。
“好啦,”梅尔罗斯上校有点不耐烦地清了清喉咙,“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上路吧!”
他爬上司机的座位,萨特思韦特先生热心地邀请那个陌生人与他们同行。他感到不太乐意,可又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况且他又想尽快赶到奥尔德路,心里很着急。
萨特思韦特先生催促奎因先生先上车,他自己坐在最外边。车里挺宽敞,坐了三个人也没有太拥挤。
“这么说你对犯罪现象很感兴趣了,奎因先生?”上校尽可能亲切地问道。
“不,确切地说不是犯罪现象。”
“那么,是什么?”
奎因先生笑了。“咱们请教一下萨特思韦特先生吧。他算得上一位目光非常敏锐的观察家。”
“我认为,”萨特思韦特先生缓缓地说,“也许我说的不对,不过我认为奎因先生感兴趣的是——恋人问题。”
他说“恋人”一词的时候脸红了,没有一个英国人说出这个词不感到害羞的。萨特思韦特先生不好意思地说了出来,并且带有一种强调的意味。
“哎哟,天哪!”上校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他暗想,萨特思韦特先生的这位朋友真够古怪的。他侧目瞥了一眼,那人看起来没有什么——相当正常的年轻人。面色黝黑,然而并无丝毫异常之处。
“现在,”萨特思韦特自命不凡地说,“我必须把全部情况告诉你。”
他谈了大约十分钟。在黑暗中坐在车上,在夜幕里向前疾驰,他感到有一股令人兴奋的力量。即使他真的只是生活的旁观者,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有驾驭语言的能力,他可以把零碎的字词串起来,形成一幅图案——一幅文艺复兴时期的奇特图案,图案上有美丽的劳拉·德怀顿,有她白皙的臂膀和红色的头发,也有保罗·德朗瓦幽灵般的黑色身影,那是女人心中的潇洒偶像。
说完这些,他开始介绍奥尔德路。奥尔德路在亨利七世的时候,有人说,在那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它是地地道道的英国式大道,两旁有修剪整齐的紫杉,古老的喙形建筑和鱼塘,每逢星期五那里的僧侣们都牢骚满腹。
三言两语,他就勾勒出詹姆斯爵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