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你”,汤美有点惊讶,但他仍然很感谢,听从劝告。
“谢谢。”他说。开始挪开椅子上堆积如山的书,这张椅子是唯一可以坐的。
“啊,堆到地板上算了。正在调查一些事情。唉,能见到你,真高兴。看来虽然老了一点、却相当健康。没有动脉血栓吧?”
“没有。”汤美说。
“哦!太好了。心脏、血压——遭此困厄的人实在很多。操劳过度。嗯,不错,总是东奔西跑,碰到人就说自己多忙,缺了他,什么都干不成,自已多么重要等等。你也有这种感觉吗?我想你有。”
“没有。”汤美说,“我不认为自己非常重要。我觉得——唔,我觉得自己真的在享受闲散的生活。”
“噢,真是太好了。可是,麻烦的是,即使想闲散,周围依然有许多人不让你如此。你为何搬到现在居住的地方?我忘记庄名啦,再告诉我一次,好吗?”
汤美说出自己的住址。
“唔,对,对,信封上写得清清楚楚。”
“是的,我接到你的信了。”
“我知道你见过罗宾逊。他仍然干劲十足,而且一样肥,一样黄,也一样有钱,甚至比以前更有钱。这种事他完全懂得,我是说他懂得钱。你去看他干嘛?”
“我买了新房子。内人和我发现了跟这房子有关的谜团,这谜团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因此我们的朋友告诉我,罗宾逊先生也许可以解开谈团。”
“我想起来了。我虽然没有见过她,想一定非常聪明,对不对?那时可真活跃,唉——那是什么案件?听来很像教理回答。是‘N或M’,对吧?”
“是的。”汤美说。
“现在你又在干同样的事?到处探查,时时怀疑?”
“不,”汤美说,“完全错了。我们搬家,只因为我们住腻了公寓,而且房租一天天上涨。”
“真卑鄙,”派克威上校说,“近来的房东都这样,不知餍足。真应了《蚂蟥有两个女儿》的故事——蚂蟥的儿子本性也同样坏。好,你们已搬到那边住了。人必须开辟自己的园地(法文)。”派克威上校没头没脑地夹进一句法文。“复习一下快要忘记的法文。”他解释道,“我们今后必须与欧洲共同市场好好相处,是不是?可是,常有奇异的举动,在背后,表面上看不出来。你们搬到‘燕窝庄’。我很想知道你们搬到那里的理由。”
“我们买的房子——现在称为‘月桂树庄’。”
“无聊的名字,”派克威上校说,“这种名字在某一时期非常流行。我记得,我还是孩子的时候,附近人家都有维多利亚的广阔车道直抵屋前。每一车道都依标准规格铺上厚厚沙石,两侧并排种上月桂树,有时是浓郁的绿色,有时有斑点。看来一定非常华丽。你的房子,以前住的人这样称呼,所以一直沿袭下来。对不对?”
“不错,我也觉得这样。”汤美说,“但不是我们搬来之前居住的那户人家。他们似乎称为‘卡特曼杜’,他们曾在喜爱的外国某地居住过,所以用外国名字称呼。”
“不错。‘燕窝庄’是很久以前的了。唔,有时也须回到过去。其实,我正要告诉你这一点:回到过去,”
“你也知道?”
“什么——是指‘燕窝庄’,现在的‘月桂村庄’吗?不,我不曾去过。不过,那房子曾因某案件大大有名,跟过去的某一时期结合难分,那时期对我国而言是非常值得忧虑的时代。”
“据说,你曾得到和梅丽·乔丹这个人有关的情报。罗宾逊先生告诉了我们。”
“你很想知道她是什么模样吧?到壁炉架那边看看。左边有照片。”
汤美站起来,到壁炉架旁,取下照片,是非常老式的照片。一个头戴宽边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