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之门
先生说。
“情况很特殊,我们在这里孤立无援,我们必须知道真相。如果你取来袜子,我想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罗福特斯服从地转身离去。
帕克·派恩先生将波利将军拉到一边。
“将军,我想你是坐在斯梅瑟斯持船长过道另一边吧。”
“正是如此。”
“车里有人起来走动过吗?”
“只有那个英国老太太普赖斯小姐。她去过车尾的洗手间。”
“她是跌跌撞撞走的吗?”
“当然了,她随着汽车东倒西歪。”
“她是不是你所看到惟一走动的人。”
“是的。”
将军好奇地盯着他,说:“我不明白,你究竟是谁?你在发号施令,可你又不是个军人。”
“我的生活阅历很丰富。”帕克·派恩先生说。
“你以前旅行过,嗯?”
“不,”帕克·派恩先生说,“我是坐办公室的。”
罗福特斯拿着袜子回来了。帕克·派恩先生从他手上接过来检查。其中一只袜子里面还有一些潮湿的沙子沾着。
帕克·派恩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知道了。”他说。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地平线上那个移动的身影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再看看尸体。”帕克·派恩先生说。
他和医生一起走到斯梅瑟斯特盖着雨布的尸体旁。
医生掀起雨布。
“没什么可看的。”他说。
帕克·派恩先生的眼睛盯在了死者的领带上。
“这么说斯梅瑟斯特是伊顿公学毕业生了。”他说。
罗福特斯有些愕然。
然而,帕克·派恩先生的话更让他意外。
“你对年轻的威廉姆森了解多少?”他问。
“一无所知。我是在贝鲁特见到他的。我刚从埃及来。可为什么?显然——”
“哦,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我们要绞死某个人,是不是?”帕克·派恩先生愉快地说,“当然要仔细些。”
他似乎仍然对死者的领带和衣领感兴趣。他解开领扣,随即发出一声轻呼。
“看见这个了吗?”
在衣领内侧有一小块圆形血渍。
他在死者的脖子上细细察看。
“医生,他并不是死于头部的重击,”他肯定地说,“他是被刺死的。在颅骨底部。你可以看到细小的刺孔。”
“我竟然没有发现!”
“你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帕克·派恩先生遗憾地说,“头部的重击。这已经足够让你忽略其它细节了。你没有看见伤痕。用锋利的凶器一下子刺入,立即会致人死命。受害者连喊叫都来不及。”
“你是不是指短剑?你认为是将军——?”
“在一般人的想像中,意大利人总是和短剑形影不离——啊,那儿开过来一辆车!”
一辆客车出现在地平线上。
“好极了,”奥罗克跳了进来,“女土们可以坐那辆车走了。”
“该怎么处置凶手呢?”帕克·派恩先生问。
“你是说汉斯莱?”
“不,我并不是说汉斯莱,”帕克·派恩先生说,“我恰好知道汉斯莱是清白的。”
“你——可是为什么?”
“哦,你看,他的袜子里有沙子。”
奥罗克目瞪口呆。
“我的孩子,”帕克·派恩先生平静地说,“我知道这听上去不合情理,但事实的确如此。斯梅瑟斯特并非被人打在脑袋上。你看,他是被刺死的。”
他停了一分钟,然后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