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套间中的疑案
什么,好吗?”波洛说。
“我还没搞清楚——但看在你的份上,波洛先生——”
“正是。”波洛说道,“这些年轻人——他们会很审慎的。”
“不管怎么说,报纸很快就会报道这事的,”警督说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秘密。嗯,死者是格兰特夫人,我让大楼管理员来辨认了,一个大约三十五岁的女人。她当时坐在桌边,她是被一把小口径手枪打死的,也许是坐在她对面的一个什么人,她朝前倒去,这就说明了桌上为什么有血迹。”
“但别人听不见枪声吗?”米尔德里德问道。
“枪上装了消音器,不,什么也听不见。顺便问一下,当我们告诉女佣她的主人死掉了,你有没有听见她的尖叫声?没有吧,这就表明别人不可能听见声音的。”
“女佣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波洛问道。
“今天晚上她不在家,她自己有钥匙,大约晚上十点她回来了,一切都很静,她想主人已经上床了。”
“那么说,她没有去起居室看一看?”
“去了,她把晚上来的邮件拿到那里,但她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和福克纳先生和贝利先生一样。你知道,杀人者很利索地将尸体藏在了窗帘后面。”
“但这很奇怪,你不这么看吗?”
波洛的声音很轻,但声音里有些什么使得警督很快抬起头来。
“不想被别人发现,有时间逃跑。”
“也许,也许吧——你继续说。”
“女佣五点出去的。这位警医将死亡时间确定在——大约——大约四五个小时之前,是这样的吗?”
这位警医话不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案发时间,我想,可以缩小到一个相当确定的时间。”
他掏出了一张起皱的纸。
“我们在死者衣服里发现了这个,你不必担心会弄坏它,上面没有指纹。”
波洛展开纸。上面用很小的、整齐的大写字母写着一行字:
今天晚上七点半我来看你。
J·F
“把这个丢下来可真会泄密的。”波洛一边评说,一边将纸条递了回去。
“嗯,他不知道她会把它放在口袋里,”警督说道,“他可能觉得她会把它毁了,虽然我们有证据表明他很小心,我们在她的身下发现了杀她的手枪——也没有指纹。指纹已用丝绸手绢擦掉了。”
“你怎么知道的,”波洛说,“那是一张丝绸手绢?”
“因为我们找到了,”警督得意地说道,“最后,在他拉窗帘的时候,他一定是不小心掉下来了。”
他递过来一块很大的白色手绢——质地不错,不需要警督的指点,波洛就注意到了中间的记号。记号很整齐也很好辨认。波洛把名字念了出来。
“约翰,弗雷瑟。”
“是的。”警督说道,“约翰,弗雷瑟——便条里的J·F,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并且我敢说,当我们更多地了解了死者,并且她的亲属出面,我们就能了解他的一些情况。”
“我怀疑,”波洛说道,“不,我亲爱的,不知怎的我觉得找到他——你的约翰,弗雷瑟——不容易,他很怪——他小心,因为他在手绢上作了记号并且将用于作案的手枪擦去指纹一然而,他又很粗心,因为他丢了手绢,并且没有去找一封可能会定他罪的信。”
“慌张,他一定很慌张。”警督说道。
“有可能,”波洛说,“是的,有可能,并且没人看见他进人这个公寓。”
“各种各样的人总在进出这所公寓,这所公寓很大。我想你们没人——”他朝着四个年轻人说道,“看见有人从这个公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