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图纸
,然后他向我们道晚安。
“‘等一会儿,’我一边向桌边走去,一边说,‘也许我得要一些我没提到的东西。’
“我很快浏览了一下放在那儿的文件。
“‘你把这里面最重要的给忘了,菲茨罗伊,’我说道,‘潜艇图纸本身!’
“‘图纸就在上面,阿洛韦勋爵。’
“‘噢不,不在。’我边说边翻着那些文件。
“‘但我是刚放在那儿的,’
“‘嗯,它们现在不见了。’我说道。
“菲茨罗伊走上前来,一脸迷惑。这事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们翻找了放在桌上的文件,我们又翻遍了保险箱,但最后我们不得不断定图纸丢了——是在菲茨罗伊不在屋里的那短短的三分钟时间里丢的。”
“他为什么要离开房间?”波洛很快问道。
“正是我问他的问题。”哈里爵士喊道。
“好像是,”阿洛韦勋爵说道,“他刚刚把文件在我的桌上放好,他听到一个女人的惊叫,吓了一跳,他冲出去进了大厅,在楼梯上他看见科纳德夫人的女仆,那女孩看上去脸色惨白,很是不安,她宣称她刚见了鬼——一个全身穿着白色衣服,走起路来没有声音的高高的身影,对她的害怕,菲茨罗伊一笑置之,并且多多少少有些礼貌地让她别犯傻了,然后就在我们从落地窗进来的时候,他也回到了这个房间。”
“一切好像都很清楚,”波洛若有所思地说,“惟一的问题就是,那个女仆是个同谋吗?她是不是按计划惊叫,而这时她的同伙正潜伏在外面,还是他只是在外面等着机会出现?我想,您见到的是个男人,而不是个女人?”
“很难说,波洛先生,只是一个影子。”
海军上将古怪地哼了一声,大家都注意到了。
“我想,上将先生有些话要说。”波洛微笑着轻声说道,“您看见了这个影子了吗,哈里爵士?”
“不,我没有。”他答道,“阿洛韦也没有,树枝摇了一下,或别的什么情况,然后,当我们发现图纸失窃了,他就匆匆下了结论说他看见有人从露台上过去了,他的想象力欺骗了他,就是这样的。”
“一般来讲,大家都不认为我想象力很丰富。”阿洛韦勋爵微笑着说道。
“废话,我们都有想象力。我们都能激动起来,使自己相信我们看见了本没有看见的东西,我一生都在海上,新水手时常看不清楚,我总得帮帮他们。我也看着露台,如果有什么东西的话,我会同样看见的。”
对这事他很是激动。波洛站起身很快走到窗户旁,他走上露台,我们跟在他后面。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电,在露台边上的革地照来照去。
“他是从哪儿穿过露台的,大人?”他问道。
“我想差不多在窗户对面。”
波洛又照了一会,走到露台尽头又折了回来,然后他关上手电,直起身来。
“哈里爵士是对的——您错了,大人,”他轻声说道,“今天晚上雨下得很大。穿过那片草地的话不可能不留下脚印,但没有脚印,什么也没有。”
他的目光从一个人的脸上又移到另一人的脸上,阿洛韦勋爵看上去有些迷惑不解,也不太相信,海军上将吵吵嚷嚷地表示他很满意。
“我知道我不会错的,”他大声说道,“在任何场合我都相信我的眼睛。”
他一副诚实的老水手的样子,使我忍不住笑了。
“那样就得考虑屋里的人了,”波洛平静地说道,“我们都进来。嗯,大人,在菲茨罗伊先生在楼梯上和女仆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抓住这个机会从厅里进人书房呢?”
阿洛韦勋爵摇摇头。
“绝不可能——要这样做的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