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什么叫这辈子非得当鸡的命,歪理,既然都有勇气把自己的脸划花了,却没想过用同样的力气闯出自己的命运?我说当妓女之所以是妓女,就是懒得用别的方法生存下去,两腿开开就想收钱——这种命运万万别赖到我头上。
不理会这里是跳跳的地盘,我自己把门关上。
“这次我真的觉得你很烂!没人性!”吃饭时,跳跳用力踢着我的脚。
“这跟我们当初谈好的不一样嘛!”我大口扒着饭,绝不妥协。
“你是怕你手底下有太多姊妹不好照顾是吧?你干脆就收几个小弟,自己弄一个帮派罩我们啊!大不了我们给你抽成养小弟嘛!”
“要搞帮派压榨你们自己,你们就自己搞去,发神经的事别累我。”
“小气!”
“随你们说。”我满不在乎地打开冰箱,自己拿了一瓶冰啤酒:“对了,我叫你帮我找吉他手的事有没有进展啊?真的没碰巧睡到吗?”
“我才懒得帮你问。”跳跳把头别过去,不理我了。
“这才是小气吧?”我失笑,搞不清状况啊你。
后来有好几天跳跳都不让我搞她,她说她月经来,叫我去睡别的姊妹。
我才不信。
那几天真是够闷的,平常极力讨好我的那些妓女虽然还是任我睡,但个个都像死鱼一样,一点都不敬业。我也没抗议,懒,反正她们也只是帮她们的新姊妹出气。
我没有态度,但那群姊妹们却认定了阿桃与阿晴,我真的快昏倒。这还只是开始。
从那一天起,断断续续都有别的地盘上的妓女在脸上划一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跑过来想投靠我。我一个都没有答应,也一个都没睡,免得她们以为我骨子里是一个大好人,或误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讲好了的特殊约定或默契。
拜托,没有,我跟她们完全没有关系。
但说也奇怪,那之后还真的没有人敢动那些新加入的刀疤妓女,过去罩她们的那些帮派也没有去找她们的麻烦。我猜,那些傻到在自己脸上划刀的妓女某个程度也算是一种瑕疵品,那些帮派算是将那些刀疤妓女当作垃圾,无视了,不要了,所以也没认真跟她们计较吧?更可能的是,为了价格不好的瑕疵品跟我开战,未免也太不明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反正帮我伴奏的吉他手迟迟没有着落。
我想,差不多到了我该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