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会邪笑的婴儿
门。
朱姐的肚子就好像凭空大起来的,而这又是违反常识的。
肚子大了的朱姐变得脾气更加暴躁,她每天躺在我们家那间朝阳的卧室里,不停的支使我二姐为她做事,一会端茶,一会倒水,一会捏脚,一会捶背。我二姐的稍微慢一点,就会招来一顿毒打。
从幼年时期就遭受朱姐奴役与虐待的二姐,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本能,彻底的沦为了朱姐的奴隶,她放弃了学业,从此再也不去学校,每天丢下瘫在床上的母亲不顾,像个机械人一样听从着朱姐的摆布,为她做饭洗刷,替她捶背捏脚,竟没有丝毫抗拒的意识与愿望。
夏天的夜晚,天气闷热,朱姐铺了凉席睡在客厅里,我二姐跪在一边替她扇扇子,虽然家里有电扇,但是朱姐嫌电扇吹出来的风太硬,一定要由二姐替她扇子。有一次,不知为什么朱姐的心情特别好,我二姐正在替她扇着扇子,她突然问了一句:“你猜一猜,这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
我二姐不敢吭气,怕说错了又会招来一顿毒打。朱姐却根本不想听她的回答,自己一个人咯咯的乐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的宝宝是男也好,是女也罢,三十年后她一定还会回来找你们的,你们何家人最好给我记住,我和你们家的冤仇,世世代代不死不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母亲躺在病床上听得清清楚楚。多少个日子来,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自己的眼前横遭凌辱,而她做母亲的除了拼命的哀求之外,再也没有能力帮助自己的女儿解脱困厄。哪怕她脸上稍有一点点不悦的神色,朱姐就会大耳光子扇过去,然后,是对我二姐变本加厉的惩罚与折磨,在这个恶魔的淫威之下,我母亲那颗淌血的心早已死去。她只有一个希望,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站起来,将这个鹊占鸠巢的恶保姆痛打一顿轰出门去。
她现在唯一能够为自己家里做的,就是竖起耳朵,一字不漏的把朱姐的话牢记在心里,当她听到朱姐说她世世代代与何家人为仇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震。
难道说,何家人曾经开罪过这个姓朱的女人,所以她寻上门来进行报复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这个女人那怨毒的表情来看,只怕事情真会象她所说的那样,三十年后,还会有同样的灾祸降临到何家。
但是,何家人究竟怎么样得罪了朱姐?使得这个女人竟然以如此残酷的手段对何家人进行虐待?是什么样的积怨,竟激起如此邪恶的戾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朱姐胎动的迹象越来越强烈,那个胎儿简直是一个可怕的恶魔,它在朱姐的肚子里用力的蠕动着,揪扯着朱姐的肠胃,因为剧烈的疼痛,这个可怕的女人脸色铁青,咬紧牙关,支持不住的时候就拼命的嗥叫起来。她的嗥叫是那样的碜人,吓得我二姐蜷缩在屋角不敢吭气,就连我母亲都有一种毛骨竦的惊怖。
终于,快到了十月临产的日子。朱姐突然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她自己住进了阳面的大居室,把房门反锁死,让我二姐用斧子把门下面砍出一个窟窿,每天的食物饮水,都由我二姐做好了从那个洞里送进去。朱姐在门洞的内侧挂了一幅厚厚的帘子,她一个人躲在里边究竟干什么,我二姐看不到,也不敢出声询问。
发现朱姐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母亲激动不已,这是她们脱离魔掌的机会,她把我二姐叫过去,吩咐我二姐去把邻居叫来。可是我二姐不敢出门,因为朱姐已经吩咐了,如果她敢出去就打断她的腿。
母亲急了,冲着我二姐小声的怒骂:“死丫头,她只是一个保姆啊,有什么资格欺负你?你只要叫人来把事情说出去,这个女人就会立即滚蛋,你还害怕什么?”
我二姐步步后退,她不敢,怯懦已经深入到了她的骨子里,对朱姐的恐惧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或许她一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