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你们能担保的确是这样的吗?”
一片沉默。
查普曼几近傲慢地做出结语,然后从桌上拿起手提箱和帽子。
“那只狗提笼——”邓肯又提起。
查普曼涨红了脸。
“去他的狗提笼!”他很不专业地发起火来。“各位先生,你们有谁能够想出那只狗提笼在这案子里能起什么作用?”
柯林·坎贝尔焦躁地走到床边,弯腰摸出那只充满疑点的箱子端详着,那表情像是想狠狠地踢它一脚。
它近似大型手提箱的大小,但宽度比较像是箱子。深棕色皮革制成,有个像手提箱的把手,顶端两侧各有一片金属钩环,一侧装有铁线网,为了让空气流通用的。
里头装载某种小宠物……
亚伦·坎贝尔脑中突然浮现某些怪诞丑恶、不成形的遐想,仿佛是被这古老塔楼房里的邪恶气氛给感染了似的。
“你们觉得,”亚伦脱口说出。“他会不会是因为被吓坏了才做出那种事?”
另外3人同时转过身来。
“吓坏了?”律师重复一遍。
亚伦望着那只皮革箱子。
“我不太了解这个名叫埃列克·法柏斯的人,”他说。“不过他似乎是个狠角色。”
“怎么,亲爱的先生?”
“假设那天晚上埃列克·法柏斯带了这只箱子来。它看起来就像一般的手提箱。假设他跑来这里,装作要找安格斯摊牌,实际上把这只箱子留了下来。他岔开安格斯的注意力,把箱子藏在床底下,因此安格斯之后并不记得这箱子的事。可是到了半夜,有东西从箱子里跑了出来……”
听到这里,连艾利斯达·邓肯都显得有些不自在。
查普曼则带着股任何怀疑和猜忌都压抑不了的兴味打量着亚伦。
“唉,真是的,”他辩驳着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亚伦开始解释。
“我不希望你们取笑我。不过我的想法是,呃,也许是一只大蜘蛛或者毒蛇之类的东西。要知道,那天晚上月光相当明亮。”
众人再度陷入沉默。此刻房间里昏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十分奇特的想法,”律师用他单薄干涩的声音呢喃着。“等一下。”
他往外套口袋摸索着,掏出一本旧皮革记事本。他走到窗前,扶了下夹鼻眼镜,歪头细瞧着里头的某一页。
“这是女佣柯丝蒂·麦塔维琪的部分证词,”他清清喉咙,开始念。“是从多利斯方言翻成英语的。仔细听了。”
坎贝尔先生向我和坎贝尔小姐说:“去睡吧,别再胡闹了,我已经把那流氓赶走了。不过,你们看见他那只手提箱了吗?”我们回答没看见,因为我们是在坎贝尔先生将法柏斯先生赶出去之后才赶到的。坎贝尔先生又说:“我敢说他一定会离开这里,好逃避他那些债主。可是我在想他那只箱子跑哪去了?他离开的时候还出手打我,可是两手都是空的。”
邓肯从夹鼻眼镜上方瞄向众人。
“你有什么想法,亲爱的先生?”他问。
保险公司代表一脸不悦。
“你忘了你曾经告诉我的?你说坎贝尔先生上床睡觉以前,坎贝尔小姐和女佣曾经仔细搜过他的房间,她们没看见床底下有什么箱子。”
邓肯揉着下巴。在这样的光线下他的脸泛着死尸般的惨白,一头灰发像铁丝似的。
“没错,”他坦承说。“的确如此。但是同时——”
他摇了摇头。
“蛇!”保险公司代表嗤之以鼻。“蜘蛛!的玩意儿!老实说,你们听过有哪一种蛇或蜘蛛懂得爬出这箱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钩锁给扣上的?事发过后的那天早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