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道死关
头:“我有同事是旅行家,他曾经开着汽车到过南非。”
沃尔夫给他拨了个电话,钟博士和郎周都不懂德语,不听他叽里咕噜地说,只把眼睛盯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的表情变化。才说了几句,沃尔夫瞪大了眼睛,恼怒地嘀咕了几声,挂了电话。
“有克利斯朵夫这个地方吗?”钟博士问。
沃尔夫点点头:“他……他什么的?”
“什么他什么的?”钟博士茫然不解。
沃尔夫说:“你们中国有句国骂,叫他母亲的还是父亲的?”
钟博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是他妈的!你问这干什么?这跟克利斯朵夫有什么关系?”
“是圣·克利斯朵夫,我应该想起来的!”沃尔夫哭丧着脸,“它在意大利,在意大利和奥地利的交界处。它是个小镇,在多洛米蒂山的山坡上,和它隔了一座山坡有座小城叫拉瓦罗内,5月份刚刚在那里举行过摩托车障碍赛,我还去观看了。他……他什么的?这我竟然没能想起来!”
钟博士倒不在乎他那自责的模样,快活地说:“看来咱们还真是找对了,说不定到那里就能找到黄教授。”他热烈地抱着郎周,“啊哈,郎周,用不了十天,你就可以救出杜若啦!”
“是……是吗?”郎周喃喃地说。
“是啊。”钟博士兴奋地拉着他,“咱们这就走。”
三个人出了西卡斯贝格大酒店,沃尔夫驾车,他们驶出维也纳,顺着维也纳和克拉根福间的高速公路向南驶去。多洛米蒂山在意大利北部,与奥地利西部的蒂罗尔州接壤,以山势陡峭壮观著称,是意大利著名的攀岩胜地。
出了维也纳没多远就是山区,奥地利号称山之王国,山地面积达70%以上。高速公路在一半皑皑一半苍翠的山岭间穿梭,风景如画,奥地利东部的河流密集,公路桥一座接着一座,每过一座桥就变换一番景致。入夜时分,他们赶到了奥地利南部的大城市克拉根福。
在克拉根福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他们便顺着两国交界的卡尔尼斯山向西进入了意大利边境。欧洲的边境并不严格,在锡利安检查站,郎周一亮奥地利的护照,就放行了,钟博士本身持有的就是意大利护照。往南行驶了不到五十公里,他们就进入了多洛米蒂山区。
沃尔夫没有到过圣·克利斯朵夫,他把车开到了拉瓦罗内。拉瓦罗内也是个小城,他们向一个开旅馆的意大利人打听,意大利人指着高耸的多洛米蒂山:“噢,圣·克利斯朵夫嘛,它就在您的眼前。顺着这条公路,爬过山坡就到了。”
三个人上了车,开了十几分钟,一座浓郁的意大利风格的小镇出现在山坡下。郎周问:“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只要身边有人,他的依赖心理就占据上风。
沃尔夫把车停到小镇上唯一的停车场,然后找到唯一一家旅店的老板,问:“请问我怎么找一个住在这座小镇里的中国人?”
“中国人?”这个肥胖的意大利人很快就摇头,“这座小镇上没有中国人,只有来这里度假的奥地利人。”
“你确定吗?”沃尔夫问,“他大概是好几年前就住在这里的。”
意大利人好像无法容忍被奥地利人怀疑,怒冲冲地说:“中国来的旅行团像亚得利亚海的鱼群一样多,可是他们只去罗马和威尼斯,在圣·克利斯朵夫,我从来没有见过中国人。这座小镇里的每个人我都能叫得出名字,根本没有中国人,连黄皮肤的亚洲人都没有。”
三个人面面相觑,沃尔夫说:“看来咱们的思路是错误的,黄教授根本没来过这里。狼狗,把那封信拿出来,咱们再猜猜那个谜语。”
郎周拿出黄教授的信,三个人把信摊在车顶讨论了起来。那个意大利人好奇地问:“你们在讨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