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讬人之死
“一直都在含喉糖,不过却未见好转。”
“偶尔也该早点回家照顾她吧!”
我说完转身就走,将他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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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事实的发现,又有两名新的人物浮出台面。一个是假冒海东保敏委讬“通用侦探社”调查雅子外遇行为的年轻男子,另一个是姓筒井的医生,他可能就是雅子的情夫。假冒保敏的男子目的何在?还有,薮川的调查报告究竟和雅子命案有何关联?
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是:那个委讬调查雅子的人既非保敏,也非筒井,而且显然是知道海东夫妻感情不睦的第三者,这个人对海东家的情形必定知之甚详。
我来到新宿三光町。久里十八的侦探社就位于大马路旁一家面馆的二楼。当我进门时,十八正将双脚搁在桌上睡午觉。他听到我的声音后,睁开眼睛说:
“你来了。”
然后他撑起肥胖的身体,站了起来。
久里十八侦探社是“一人公司”,除了社长久里十八外,什么人也没有。办公室里也只有一具电话、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以及一套供顾客坐的中古沙发而已。
不过,每当顾客上门时,隔壁“向日葵打字行”的加山春江小姐就会假装是社长秘书,跑过来接待客人。这是她提出来的建议,条件是侦探社的电话要和她共用。“向日葵打字行”也是一人公司,业务繁忙。也许是工作紧张的关系,她看来比实际年龄三十二岁要年轻得多,虽然经常板着脸孔不理人,但容貌秀丽,一双玉腿玲珑有致,曲线非常迷人。
“海东很高兴,将调查报告买下来了。”
我把海东保敏给的钱全部放在桌上,然后将其中一半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十八一定在期盼最少也会卖到十万圆吧?现在他这种失望的样子,看了真是令人心酸。不过他并未说出口,这就是他令人欣赏的地方。
接下来我把“通用侦探社”的薮川说过的话告诉他。
“也就是说,妻子和丈夫各自委讬不同的侦探社调查对方,而且是同时进行的,对吗?”
十八的表情变得深刻而严肃。
“不错,假如是在‘通用’提出调查报告后,妻子遭人恐吓勒索,才委讬我们调查丈夫来做为反击,这样的话还可理解,但事实上,这两种调查却是同时进行的。”
“会是偶然的巧合吗?那个和女佣擦肩而过的墨镜女郎又是谁?”
“不晓得。可能是普通的过路人,也可能是尾城俊江。关于尾城俊江的不在场证明,目前乡原组长应该已经在调查了,大概不久就会明白吧。”
“假定墨镜女郎是尾城俊江,而且就是命案的凶手,那么事情就有趣了。元配夫人跑到细姨住处大吼大叫的事例常听说,但情妇闯进发妻家里吵闹打架的事却很罕见。”
“无论如何,从命案现场的情况看来,凶手应该不是一开始就蓄意要杀死雅子,而是在扭打斗殴中造成雅子跌倒在地,撞击到头部要害而致死的。”
此时加山春江打开门,说有客人来访。
访客是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男子,皮肤白白的,身材瘦瘦的,有点流氓的味道,没戴眼镜。
“我是海东雅子的代理人,我来拿她委讬你们做的调查报告。”
这个人礼貌周到,态度一本正经。
“对不起,你贵姓人名?”
久里十八问道。
“敝姓清水。”
“和这位委讬人的关系是?”
“朋友。”
“有没有委讬书?”
“当然有。本来是约好昨天要来拿,但因有事,所以没来。”
“是在忙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