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委托人
,她早上去做有氧运动。”
我看着手表,大概还有二、三十分钟可用。
“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好……”男孩露出不安的神情,但仍因好奇心而穿着拖鞋走出门外。
“你的朋友里面有没有人知道你家的地址和电话?只限男孩子。”
“有,同班同学每个人都知道,因为有通讯录,上面有每位同学的住址和电话。”
昨天那少年是一开始就存心用假名的吗?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好象是在仓促之间临时借用夏本大介这名字的。不过就算他一开始就存心欺骗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你班上有几位男同学?”我问。
“大概是……二十三位吧!”
人数真多,今天又是周末,而且小学总务处窗口对一名侦探来说是个极为棘手的地方,这下可麻烦了。近年来由于绑票案大增,那种地方都已加强戒备,变得跟财政部造币局一样门禁森严,有如铜墙铁壁。何况那位少年并不一定是这个男孩同班同学,要找出他可能需花不少时间。
“啊,不,是二十二位。”大介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更正道。“去年夏天正史转学后就少掉一人了。”
正史?这名字我听过。那么,难道正史其实是大介,而大介其实是正史吗?
“那位正史小朋友知道你的住址跟电话吗?”
“知道,因为他跟我是好朋友,我们都喜欢拍摄电车的照片。他家已搬到三鹰市去了,本来还有写信跟打电话彼此联系……”男孩的表情变得有点悲伤。“可是,三月的时候他写了一封信给我,说可能要搬去目黑区他爷爷住的地方,后来就音信全无了……信上他说,他的父母或许会离婚。”
“哦,那他姓什么?”
“姓武藤,叫武藤正史……对了,昨天他爸爸在银行——”大介突然停止说话,露出警戒的神情,好象我忽然变成一个丑恶的坏蛋似的。一会儿之后他又问:“你是谁?警察吗?”
“不是。”
常言道:孺子不可欺。但我认为,既然小孩和谎言同时存在于这个世上,这句话就讲不通。不过现在这个场合,我还是决定要遵从这句格言。
接着我又说:“我是个侦探,受正史所托,从昨天开始就在保护他的妈妈。”
“你的侦探社是在新宿的‘成子天神’附近吗?”
“对,你怎么知道?”
“去年有位叫幸治的同学离家出走,正史曾托我去请你帮忙寻找,但我只走到侦探社所在的大厦门口,就因害怕转身回家了。因为幸治第二天就回到家里,所以后来就没再找你……”
我赶紧向他道别,离开公寓,以免他想到那位同学家的小狗走失之后的事而开口要雇佣我帮忙寻找。
五天过去了,这期间我对武藤荣治和西田幸子做了一翻调查。西田是幸子婚前的旧姓,因尚未离婚,故正确来讲应叫武藤幸子。
离婚要求是幸子提出的。她不要赡养费,条件是十五岁的女儿佐荣子及儿子正史要归她抚养。然而武藤不肯离婚,原因不详,有人说是因为他还深爱着妻子;也有人说他是舍不得放弃两个孩子;另外还有人说他是因离婚而影响到自己在公司的前途。究竟何者为真,我也查不出来。
他们的邻居和朋友说,曾经听到他们激烈争吵的声音。从今年三月开始,两人就分居了,女儿跟母亲同住,儿子跟父亲同住。邻居们似乎都猜想他们最后会离婚,而且会演变成一庄相当复杂的离婚诉讼案。
我打电话到新宿警局找锦织警部,在忍受了普通人一年份的恶言恶语轰炸之后,终于让他答应帮我调查抢匪浅田诚也作案当天正午前后人在何处。那是正史少年在“兜神社”廊内偷听到一个高瘦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