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房间
的事情。”
“可露西也没结过婚,不是吗?”
“没有,除非她在南方有个她从不提起的丈夫。”
露西性格外向,魅力十足,在某些方面和爱伦·伊甸颇为相似。我忍不住把她们看做新时代的先锋。书刊杂志里仍旧充满大城市轻浮女郎的故事,但我更喜欢露西·科尔和爱伦·伊甸这样的女人。
彩排过后,约什很细心地锁好八角房间的门,陪着我们走到我的车前。“诸位,咱们明天早上再见了。”他说。明天早上,几位亲近的朋友先在附近吃婚礼早餐,然后是一场招待会。
我把即将参加婚礼的几个人带回我的公寓,开了一瓶正宗加拿大威士忌。蓝思警长嘟囔了些犯法不犯法的废话,但这毕竟是结婚前夜的庆祝会呀。我们向新娘敬酒,向新郎敬酒,然后向我和露西奉上良好祝愿。
我又是起了个大早,因为我答应要开车接爱玻护士去婚礼现场。她唠叨个没完没了,兴奋得一塌糊涂,每逢即将参加婚礼和宴会,她都是这个样子。我们在路上接了蓝思警长,必须承认,我从未见过他这么衣冠楚楚的模样。我替他整了整大礼服,又正了正领带。
“收腹挺胸就更美了。”走向汽车的路上,我说,“你看起来真不赖。”
“医生,戒指没忘带吧?”
“别担心。”我拍拍自己礼服的口袋。
“你们俩可真俊俏,都能当婚礼蛋糕上的小人了!”我们坐进车里,爱玻感叹道,“剩下的那位不如让我嫁了吧?”
“当医生的老婆比当医生的护士更累人。”我笑着告诫她,发动了引擎。
我在伊甸老宅门口停车的时候,薇拉恰好钻出露西·科尔的小轿车。“哎,快看!”爱玻抬手一指,“新娘子!”她旋即记起我们乘客的身份,连忙加上一句,“蓝思警长,你可别看。婚礼前你不该见到新娘。”
薇拉·布罗克一袭白衣,美极了的蕾丝婚纱拖到地上。她用双手挽起婚纱,跑向伊甸老宅的正门。那一刻,她的年龄陡减一半,又是个年轻姑娘了,我看得出蓝思警长究竟为何爱上她。我把车泊好,走过去迎接露西。
“天气真好,正适合结婚。”我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或许今年不会有冬天了也未可知。”
薇拉又出现在门口,样子气呼呼的:“他们打不开八角房间的门,说是卡住了什么的。”
这似乎正是伴郎的职责所在。“交给我了。”我说。
进了老宅,我望见爱伦和丈夫两人站在八角房间的门口,面露难色。“门就是打不开。”约什说,“从没遇到过的事情。”
我接过他手中的钥匙,试了试锁。钥匙能转动,我感觉得很清楚,门锁一切正常,但房门还是岿然不动:“房间里有门闩?”
“是啊。”约什答道,“但只能由房间里的人在那头插上。房间里没人啊。”
“你确定吗?”
约什和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到外面从窗口看看。”爱伦说道。
就在这时,汤普金斯博士走进正门,他边走边看手里硕大的金壳怀表:“希望咱们能按时开始。你们都清楚,我中午还有一场婚礼在……”
“稍等片刻。”我告诉他,“门像是卡住了。”
“教堂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当然不会。”
爱伦急急忙忙地从后门跑进屋子,上气不接下气:“约什,窗帘拉起来了!你走的时候没有拉窗帘吧?”
“当然没有!有人在房间里!”
“怎么进去的呢?”我的疑问合情合理,“我看着你拧上窗户的扭销,锁好了门。”
“窗户的扭销没拧开。”爱伦证实道。
牧师开始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