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革人谜案
眼神里充满着怀疑地看着我,“原来你是在追究这么一件事?你是警察吗,山姆·霍桑?”
“不,我是医生。”
我们走近一个铁路道口,道口的保安我认识。他是个眯眯眼的年长男人,名叫赛斯·霍林斯,听见我们走来,他走出了自己的工作棚,放下平交道上的门。“你好,赛斯。”我喊道。
他转向我,“山姆医生!好久不见。而且还是步行!你的车子怎么了?”
“我今天在做运动。有没有火车过来?”
“当然有!你没听见吗?”
这时我听见了。汽笛声听上去像是从很远处传来,但不一会儿火车就进入了视野。来的是一辆二十节车厢的货车,常速驶过。“你的耳朵真好,那么远就能听见车子来。”火车开过之后,我告诉赛斯。
“我的耳朵最灵了,”他把门升起,咧嘴一笑,牙都掉光了,“我能听见邻县母牛的哞哞声。”
我咯咯地笑起来,重新加入扎克·泰勒的徒步旅行。
“你今天晚上干到多晚,赛斯?”
“直到我老婆来接我。她管理我每天的日程。”
“一会儿见。”
我们跨过轨道,再次走上高速公路。“你在这一带认识很多人?”扎克问。
“认识好些。我在这儿做了十五年医生了。”
“你饿了吗?我包里有一些酵母面包,还有点威士忌可以用来就面包。”
“我被诱惑了。”
威士忌滚下我的胃,有灼烧的感觉,不过面包倒是风味纯正。我们只停下来歇息了十分钟左右,就再次上路了。另一辆汽车经过了我们,但司机我并不认识。这段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十分稀少。
“我刚才向你问起那起福特车交通事故。”我们沉默地走了一阵,我提醒他。
“没错。你问了我,不是吗?”
“你看到了吗?”
“直到那辆车开到我跟前,我才看见。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我闪到一边,他冲下了公路。我看得出他头昏眼花,但似乎并没有受重伤,而且我才不会把自己扯进这样的事情。”
“所以你继续往前走。”
“当然。我又走了半小时,然后找到了一个干草堆,在里头睡了一觉。车里那家伙怎么样了?”
“死了。”
“天哪,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
“你应该停下来救他,扎克。”
他再次拿出威士忌,饱饱地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瓶递给我,“上一次我停下来救一个出交通事故的人,结果在监狱里蹲了好几晚。天杀的警察认为我是无业游民。”
“从某种程度上讲你就是,不是吗?”
“绝对不是,家伙!我身上有钱。有时候我甚至会掏钱住宿和吃饭,如果没有免费的食宿供应。”
“但是你在新英格兰的乡道上游荡。”
“伙计,我是在长途徒步。”
“什么?”
“长途徒步。我怀疑你不认识这个单词。这是一个澳大利亚风俗——澳大利亚土著的风俗,地道的——意思是请一个非正式的工作假期,在这期间,回归自然生活,在丛林中晃荡,有时候去走访亲戚。”
“所以这就是你的长途徒步。”
“完全正确。”
“你澳大利亚的家中还有什么人?”
“我的妻子和家人都在。我希望有一天能回到他们身边。”
夜幕降临,我们依然没有停下脚步,我意识到现在一定已经超过八点半了。时间怎么过去的,我和这个男人走了多远?更重要的是,我喝了多少口他的威士忌?
“你晚上不停下来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