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吉演出厅谜案
他做人工呼吸。那时我才注意到他脚边躺着一支针。我捡起针来观察,正好你们破门而入。”
“有没有可能是他自己注射了毒品,他打算自杀?”
“不,不。这不可能。我从头到尾都注视着他的双手。我敢向你们拍胸脯保证我一直盯着它们——我很害怕他抡起拳头打我。”
“帮我回忆一下,”我说,“我们进房之后,那支针去了哪里?”
“警长让我拿给他,于是我就交给他了。”
蓝思警长点了点头,“我把它非常小心地包在一块干净的手帕里,救护车来搬尸体的时候我给了他们。当时应该给现场拍些照片的,但我们当时也不太肯定是不是谋杀案。”
“你现在也不能肯定。”我提醒他。
“我能肯定,琼斯医生,我必须以谋杀嫌疑拘留你做进一步的问讯。”林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让我跟我太太说句话。然后我就跟你们走。”
我们走回大厅,他穿过舞台走向夏琳和玛丽·贝斯特坐的桌子。
“你大错特错了,警长。”
“你来说说,还有什么别的可能,大夫。”
“我现在还没有定论。”
夏琳听林肯冷静地叙述完,开始哭起来,“他们不能这样对你!那个天杀的比克斯·布莱克!你根本没有杀他。”
“我知道,亲爱的。你现在帮我找一名好律师就行,并且在我回家之前照顾好孩子。”
舞会是周五晚上举办的,到了周六早上,镇上所有人都在议论前一晚的事情。鲍勃·耶鲁则在讨论为当晚多添几张桌子,因为很多人都想来参加。
“今天晚上我们会筹到更多钱的,山姆。”
我和他一同从大厅回到了他位于医院大楼翼楼的办公室,我想向他澄清一些事情。“有些人会把这笔钱款看做是血账,”我指出,“你知道林肯是清白的。”
“我很愿意相信他是清白的。但是镇上有很多流言飞语。他们知道林肯绝对不会伤害他们的一毛一发,但这个比克斯跟他早先有纠葛——而且又是一个黑人——他们在争同一个黑人女孩。”
“那女孩碰巧是林肯的妻子罢了,而且我很难想象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他还会因为她去杀人。比克斯·布莱克对他们的婚姻显然不构成威胁。”
“你怎么知道?”
我厌恶地走了出去,决心宁可去监狱跟林肯谈话。我到了那儿,发现夏琳跟他在一起,于是决定转而跟蓝思警长说两旬。
“他周一就要上法庭,大夫,恐怕还要面对大陪审团。他有作案动机,关于他妻子的争夺战。他有作案机会,而且是唯一一个有机会的人。并且他还有作案手段,我猜医院里能弄到可待因。”
“是的。”我承认。
“用可待因当凶器,多久可以致命?”
“以那种强度,如果是口服,二十分钟之内就会昏昏欲睡、呼吸困难。如果是注射进血管,那么立刻就会有反应。”
“当场毙命?”
“理论上是的。但事实上,遇害人的身形大小、健康状况以及耐毒性都是影响因素,有可能把发作时间推后好几分钟。”
“你看过那支注射针了吗,大夫?”
“是的,稍稍看了一眼。”
“我听耶鲁医生说,是圣徒纪念医院用的那种。”
“差不多所有地方用的都是那种,那是个大众品牌。所有糖尿病患者家里说不定都有一支。”
蓝思警长抿了抿嘴唇。他拘留了林肯·琼斯,要把他押上法庭,但我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局面并不满意。
“我们来分析一下各种可能性,大夫。布莱克是自杀了吗?不是,因为林肯·琼斯根本没见到他手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