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贝尔的方舟谜案
当健康。”
老海员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感谢上帝!它陪了我二十年,在陆地上和海上都是。没了它,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分辨出一丝像是意大利人的口音。他的名字在意大利语中就是黄蜂的意思。“从前的海员为啥要到内陆定居?”我好奇地问他。
“还不是为了佩德罗!我想在海边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科德角就不错,可那儿的人不许我把佩德罗当宠物养在家里。他们说它应该去动物的!我只好离开那儿,找一个允许我养它的村子定居。”
“你把它关在笼子里吗?”
“晚上当然是的。否则它会在树枝上荡来荡去。”
“能让我看看它的笼子吗?”
维斯帕的疑心越来越重:“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又要逼我搬家?”
“不,我保证绝不是这样。我在调查兽医院发生的一桩事故。”
“佩德罗?”
“不是佩德罗,是一只猫。”
他领着我走进这幢小木屋。屋里的装饰非常简单,一面墙上挂了张巨大的渔网,桌上摆着船用六分仪。墙上只挂了一幅画,那是温斯洛·荷马的油画:夕阳中,一艘船扬帆远航。“晚上我把佩德罗留在这儿。”他领着我走进后面的一间卧室。
笼子比安娜贝尔的方舟的那个笼子略小些,也没那么结实,但显然足够管用。透过后窗,我能看见一个围着篱笆的后院和几棵可供攀缘的树木。佩德罗的这个退休住所似乎颇为不错。“它和邻居家的宠物有过冲突吗?”
“没有,绝对没错。它个头虽大,但性情温驯。”维斯帕说着露出了笑容,我希望安娜贝尔·克里斯蒂能尽快让他和猩猩团聚。
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先处理。
回到办公室已经快六点钟了,玛丽正在收拾锁门。“还以为你回家了呢。”她说。
“我开车跑了趟辛恩隅。有电话吗?”
“克里斯蒂医生又打来一次。她说没什么紧要的。”
“我问问她吧。我还要给蓝思警长打个电话。你回家去吧。”
我联系上了警长,他被我的请求弄得困惑不已:“你要干什么,医生?跟一只猿猴过夜?”
“警长。我想这是破案的唯一方法。”
“什么案子?除了一只死猫,你还有啥?这都不是一项重罪。你难道要我因为虐待动物逮捕什么人吗?该死,法官多半会罚他一百块钱了事。”
“就当帮我一个忙。今天晚上我需要你跟我一起。”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医生,你一定是发疯了。但如果你坚持的话,那我就陪你吧。”
接下来,我打电话给安娜贝尔·克里斯蒂:“今天夜里我希望你留在诊所后面的房间里,看着那只猩猩。”
“它不在这儿了,山姆,所以先前我才打电话给你的。我治好了蜂蜇。我正要给维斯帕打电话,叫他把佩德罗领回去。”
“能把佩德罗再留一夜吗?”
“很重要?”
“我想是的。我马上就过来。咱们不妨先吃些东西,然后你把我跟佩德罗锁在一起过夜。”
“不会留你一个人的,”她说,“就按你说的办,我也留下。”
“其实并没有这个必要。”
“你看,山姆,这是我的诊所。我刚在北山镇开业不久,这是一笔需要保护的投资。我不能承担再失去一只动物的代价了。”
“不会的,我半小时后到。”
等我到达宠物诊所时,天都黑了,她在前门外等我。我们开车去了附近的路边酒馆,这里的食物不贵,味道不错。吃饭时,她蜕她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你得多带我看看北山镇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