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会议谜案
旁边。要我说的话,这是浪费钞票。更该让消防车守着,而不是救护车。”
像是这样的场合,总是有几个义务消防员听候调遣。“厄利·温特斯在那儿,”我说道,“他是义务消防员。还有韦恩·布拉迪克及其妻子、女儿。”桑尼·麦奎尔听见这句话振奋了精神,跟着我们的视线望过去。他丢掉烟头,径直走向杰西卡·布拉迪克。我记了起来,他们两人是一起从高中毕业的。
“你觉得厄利的稻草人是最好的吗?”我问斯特恩。
“谁知道呢?又没有奖金。厄利做了个漂亮的老式稻草人。布拉迪克家的姑娘做了个女稻草人。”他边说边讪笑了两声。
“桑尼说不定很喜欢。”
塞斯嗤之以鼻:“桑尼能高中毕业就已经算是红运当头。他要是以为能勾搭上杰西卡·布拉迪克小姑娘,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年轻人都爱聊天。我往冷饮柜台前一坐,就能听到好些事。”
塞斯·斯特恩继续守在救护车旁,我穿过人群去找厄利·温特斯说话。他个头不高,但肌肉发达,长着一张风吹雨打的农夫脸。他夫人几年前死于一场拖拉机事故,他一个人坚持到了今天,缺人手的时候就从附近农场雇用,没有让生意荒废下来。“厄利,你的稻草人可真不错。”
“我花了好几个钟头,就想往好里弄。不过嘛,伊万杰琳过世后,我到晚上反正也没啥别的好干。”
一枚焰火腾空而起,在公园上空爆开,象征着今晚的欢庆活动即将告终。紧接着又是两枚焰火跟上,短暂地点亮了天空。我瞥见玛丽和杰西卡·布拉迪克边聊天边穿过公园走来。读书会今天结束得比较早。我随意逛到附近的一根灯柱前,惊讶地发现七号稻草人上挂着“康斯坦丝·卡特勒”这个名字。康斯坦丝是卡特勒镇长的妻子,我完全不知道她也加入了稻草人大赛。她扎的稻草人构思巧妙,将熟悉的家居物品组合在一起,一只手是擀面杖,脸上盖着滤网,头发是拖布,两只脚是两把扫帚。
“在欣赏我的手艺吗?”康斯坦丝问道,从阴影中走出来,吓了我一跳。她是一位令人生畏的女士,个头比镇长还要高一些,身材苗条,脸上毫无皱纹,有时候看起来颇具东方神韵。
“构思很巧妙。”我实话实说。
“道格不想让我入选,因为我是镇长的夫人,可为什么不行呢?又没有现金奖励之类的东西。只不过是让我扎的稻草人在灯柱上展览几个月罢了。”她抖松稻草人的拖布头发,“我觉得能放到万圣节那时候去。”
“这我就不敢说了,还有好几个月呢。”
玛丽·贝斯特走到我们身旁。我讶然发觉她和康斯坦丝·卡特勒似乎挺熟。两人聊了几句,然后我和玛丽与她告别。“她志愿参加红十字会,”玛丽解释道,“我经常在那里看见她。”北山镇算是附近这片地区的中心,所以有个小小的红十字会分部。
“红十字会要志愿者干什么?”我问。
“现在其实不怎么需要,但他们一直在谈论未来如何如何。如果美国真的被卷入战争,那全国的红十字会分部就都得帮忙卷绷带了,还有其他各种杂活。”
我们走向我的车子。“看见你和杰西卡·布拉迪克在一起。她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哦。姑娘家的悄悄话而已。实际上,我把她从桑尼·麦奎尔手上救了出来。”
“我看见他大步流星走向杰西卡。记得他们是同时高中毕业的。”
“没错,但她已经在念大学了,打算努力做出点成就来。桑尼却还在这附近闲逛,跟塞斯·斯特恩一起开救护车。他说他很害怕被选中服兵役。据说国会在秋天前将通过义务兵役法案,而桑尼到九月正好满二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