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休息室
葛瑞钦·怀尔德在她的桌上翻找了一阵,然后拿出一张写了密码的字条。
“在这儿呢。”说完她便走过去转动保险箱的拨号盘。保险栓被打开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发出了哐啷哐啷的沉重响声。她打开里边一个没有上锁的抽屉,从中拿出一支用油布包裹的手枪。
“这是其中一把,还有一支好像不在里面。”
“那把被人拿去杀人了。”我告诉她。
“原来如此。”
“这么说,几乎每个人都有机会打开保险箱,”我说,“如果他们知道开锁密码就放在你桌上的话。”
“这件事只有蓝思警长知道。”
“但是副官们进进出出,很有可能偶尔发现了这个秘密。或是你开锁的时候,碰巧被人看到了。”
“我很小心的。”她坚称。
“你认识卡塞尔少校吗?”
“我在马路上碰到过他和瑞·安德斯在一块儿,但我并不认识他。”
这时,她桌上的电话响了,我觉得该问的都已经问过了,于是和她挥挥手,离开了警察局。
周三下午,我在伯尔曼饲料店门口的停车场找到了正在发表竞选演说的瑞·安德斯,他的妻子简也陪在他身边,他们在纷纷扬扬的传单中走过。我发现那正是前几天加拉格尔散布的传单。“我打算长话短说,”他说道,“我的竞选负责人,同时也是我好友的乔纳森·卡塞尔少校昨天早上被人残忍地杀害了。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会竭尽全力参加接下来的竞选,作为对少校缅怀,如果我下周二成功当选,我向各位保证,一定将真凶绳之以法!”
一阵欢呼声从人群中爆发出来,接着人们开始散开,纷纷回到自己的车上。我拦住安德斯,问他能不能给我几分钟谈谈。
“这次你无计可施了吧,山姆。无论是手法还是动机,都找不到第二个嫌疑人。”
“罗勃·加拉格尔不早不晚出现在现场,不是吗?这看上去就像预先排练好的计划。”
“加拉格尔周一值晚班。电话接线员报告说小屋有人奄奄一息地求救,等他赶到时,警长的车已经停在门口,客厅窗户也被打碎。”
“你认识卡塞尔少校多久了?他为什么到北山镇来?”
“我是在哈特福德市的一次募捐派对上遇到他的。聊着聊着我跟他说如果能找到好的竞选负责人,我会参加警长选举。那是去年的事了。当我下定决心之后,简建议我和他联系。他和我岳父有一些业务关系,在党内也颇有人脉。”
简·安德斯奋力从热情的支持者中脱身,来到我们旁边。
“我想您该不会是想为警长洗脱嫌疑吧,”她说,“他犯的是杀人罪!”
“这件事还没有定论,简。”
“我不相信这是自我防卫,屋子里没有搏斗的痕迹。”
“你怎么知道?”
“我去取回马克思——我的宠物猴子,它被关在笼子里。尸体和凶器都被警方移走了,但是除了一扇破碎的窗户,屋子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我最好奇的是那只猴子为什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
“夏天我一直在原木小屋里工作,刷油漆啦、添家具啦之类的准备工作,为了迎接卡塞尔少校入住。马克思也在那里陪我,没想到少校很快就喜欢上它了。他请求我把马克思留在那里,我觉得挺好,就答应了。竞选期间,我也能少一份牵挂。”
“你们有没有借过枪给少校?小屋有点偏僻,他可能需要防身用的武器。”
“当然没有,”安德斯回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凶枪不是我的。去年从警察局离职的时候,我已经把佩枪上缴了。你可以查到归还记录。”
“我想多了解一些死者的情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