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选人休息室
家也会觉得我是个卑鄙小人,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
“说得好,但是凶手本来就没打算测试警长的反应速度,他的真正目的在于把警长引到案发现场,好嫁祸栽赃。”
“好吧,”安德斯说着走到电话机旁边,“现在我就是卡塞尔少校,刚刚打完电话给警长。”
我按下秒表的计时按钮,把它放在桌上。
“现在我们在屋子里等待警长过来,然后我走到马克思边上,把它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凶手必须争分夺秒,因为最多二十分钟以内,警长就会到达这里。凶手拿出武器,对着卡塞尔少校的脑袋就是一枪。他把枪擦干净,放在地毯上,再检查所有的窗户,确保它们是从屋内上锁的。接着,凶手压低声音打电话给接线员,再次报告说发现了可疑人员,于是一名警长副官将在警长到达后不久赶到现场。凶手从唯一的门走出去,用钥匙上了锁。”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问安德斯借来的小屋钥匙,一一照做。
站在门外,我提高嗓门大叫:“把手,马克思!”
里面没有反应。
我又叫了一遍,还是没反应。我打开门回到屋内。
“我想你已经证明过马克思是不会开枪的。”简·安德斯说。
我把门一关。
“你跟它说,简。”
“这太荒唐了!”
“它只认你的声音,快说吧。”
她求助地望向自己的丈夫,但安德斯睁大眼睛紧盯着简。
“简,照他说的做,”最后他告诉她,“证明他是错的。”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把手,马克思。”
猴子走到门口,伸出手,转动门闩的把手。然后回到自己的笼子里,把笼门关上。
简˙安德斯哭着倒在丈夫的怀里。
稍后我向众人解释了一切,首先是杀人动机,只有当压力大到一定程度,才能促使人做出极端的行为。
“如各位所知,卡塞尔少校为简的父亲费尼安·布洛菲工作,担任议会的说客。而布洛菲告诉我,卡塞尔因为和州烟草协会相关的行贿行为而被起诉。调查仍在进行中,我怀疑卡塞尔试图把布洛菲也拉下水,替自己分担罪责。尽管布洛菲替他安排了竞选负责人的工作,但他并不满足。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免予起诉,简不惜杀死卡塞尔。她的方案可谓一箭双雕——既保护了父亲,也帮助了竞选中的丈夫。”
“是什么事让你对她产生了怀疑?”警长问。
“第一次实验过程中,加拉格尔请她把枪放回案发时的地方。她几乎十分精确地办到了,可她怎么知道当时枪在哪里?她亲口告诉我,当她来到现场领马克思回家的时候,枪已经被警方作为证物拿走了。这让我开始怀疑她,同时我也开始思考为什么加拉格尔到达现场的时候,秒表处在计时状态。这说明卡塞尔可能被人利用,在用秒表做某种计时的工作,比如计算你到达小屋花费的时间,这也能解释他打到家里来的电话。凶器来自警察局保险箱这一事实则说明本案和警察局人员——无论在职的还是离职的——有关联。以本案来说,是一位前警员的妻子。她一定是某次和安德斯在警察局趁保险箱打开的时候,偷偷拿了那支枪。安德斯对此一无所知。”
“你确定?”
“如果他知道妻子拿了那支枪,他自然也会知道妻子就是凶手。我不认为他包庇凶手。记得吗,周一晚上他在西尼角,家里只有简一个人,没有不在场证明。”
简被捕的消息对于安德斯的选举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主动宣布退出。不过因为选票已经印制完毕,投票仍然如期举行。蓝思警长以巨大优势获得连任。同一天,前线传来蒙哥马利在阿拉曼获胜的消息,未来正日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