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和疗伤圣水
格兰法庭和法律体系自成一脉,和我们的不一样。”
兰德注意到,福勒牧师两只手比画着,和温斯顿队长交谈着。大概是为自己的生意受到影响而困扰不已。“再和我说说这地方,”他向黑斯廷斯提出要求,“还有福勒。”
“嗯,这是我第一次来,但我在本地报纸上读到过这里的报道,当然了。据说大约一年前,福勒从产权人那里租下了这个地方。不出几个月,就有一个因胯部有问题而跛脚多年的年轻女人声称每日在溪水里沐浴,她的痼疾被治愈了。而后,又有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报告说他的关节炎也被治好了。然后,福勒就设立了纪念品专柜,卖起了瓶装圣水。”
“世界上江湖骗子多的是,”兰德评述道,“什么事情能将CIA的技术员引到这儿来?”
“我想象不到。”
蕾拉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插嘴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准儿她得了网球肘什么的。她可能专为圣水而来。”
“那我向她打招呼时,她为什么否认自己的身份?”黑斯廷斯质疑道。
蕾拉耸耸肩。“她觉得尴尬,”她说,“要不然就是你认错人了。”
尸体被移走后,温斯顿队长让治安官请他们过去。“自打出生,我在这儿生活了四十年了。福斯哈特从没出过这种事,”斯坦宾斯治安官闷声抱怨道,“我早就和他们说过,参观圣水的游客一多,麻烦也就跟着来。祸随人至啊。”
没有人反对。温斯顿的话也大同小异。“干这事的人一定是从城里来的,”他争辩道,“乡下人从来不会毫无缘由地捅陌生人一刀。”
“你怎么知道是毫无缘由?”黑斯廷斯追问。
“这女人是个美国人,独自旅行。我们在停车场找到了她租的汽车。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张摊开的路线图,显然她已经游览了英格兰和苏格兰。今天早上她才到这里。在她的包里,我们找到了一张昨晚爱丁堡的一家旅馆开出的单人间账单。”
兰德点点头,“她一个人住在旅馆里,副驾驶座位上的地图显示出她也是独自驾车。”
“没错,”队长确定道,“异乡人在异乡被人谋杀了。”
“凶器是什么?”
“我推测是一把薄刃匕首。详细情况要等解剖后才能知道,”他将注意力转向黑斯廷斯,“现在跟我讲讲你都看到了什么。”
“其实,什么都没看见。早前我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就在溪流边,福勒讲话的时候。我想,我之所以注意她是因为她比其他大多数游人更加年轻,也更具吸引力。”
警长赞同着,“我也发现这里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人盯着她或是跟踪她?”
“没有这样的人。”黑斯廷斯说。从他那张不安的脸上,兰德可以读出他的心思。他意识到,自己与克伦·海斯说话,叫她的名字,可能导致了她被害。
“那个福勒呢?知道关于他的情况吗?”
“一无所知。我只是在报纸上读到过一点儿。关于治病疗伤的。”
“是的,”温斯顿队长喃喃地说道,“不过,他没有给这个女人治疗过。”
他们正要离去,兰德又问道:“有没有确认她的身份?”
“她随身携带着很多证件,包括一本美国护照,登记姓名是莫妮卡·坎波尔,还有一张军情五处的优待卡,签发给需要出差执行特别任务的人。”
“有意思。”兰德嘀咕着。
在回黑斯廷斯的小屋的路上,兰德提出了一种更为合理的解释。“也许你弄错了。她说她叫莫妮卡,不叫克伦。她可能说的是实话。我曾经在一本书中读到过,每个人在世界上都有一个与自己长相相似的人。可能她和克伦就是相似的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