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
“好嘞。”
“我去悬崖边看看。我会弄出点响动,看她们会不会有动静。”
“我见谁灭谁。先上面一枪,再下面一枪。”刘易斯咧嘴一笑。“我会闭嘴。”
今晚第一次,刘易斯看上去有点自信了。在这样一个艰难的夜晚,哈特终于对他的这个同伙有点放心了,觉得他不会再坏事了。“去吧。避开那片落叶。”
刘易斯悄无声息地猫着腰越过小路,溜到一片灌木丛的后面。哈特见他占据了有利地形,控制住了这块地方,便朝前面摸过去,身子也压得低低的。脑袋不停地前后转动着。
他注意到远处,在沟谷的底部,有个建筑,像是那个护林站。
他举着枪,枪口朝前,朝那个牌子走过去。他检查了一下树枝折断的地方,随即朝悬崖下边看去。他什么人也没看见。便拿出手电筒,一束电光朝夜色中射去。
耶稣啊。
他站在那里,收起枪。把刘易斯叫了过来。
“那是什么?”
“看……她们想爬下去。但没爬成。”
顺着悬崖边缘看下去,他们可以看见在昏暗的月光下有一个石坎,在下面二十英尺的地方,石坎位于一个陡峭的石壁底部。其中一个女人,也许是两个人,曾摔在那个地方。石坎上有一根四英尺长的树枝——就是从他们身边的这棵树上断开的。树枝周围有一片鲜亮的血迹,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乖乖,”刘易斯说,“摔得不轻。”他竭力朝沟谷的深处张望。“腿摔断了,我敢打赌。流了很多血。”
“她们下不去,也上不来了,伤成那样,肯定不行了。没准那儿有个山洞。就在那个石坎的后面。她们想躲到那里面去。”
“我说,咱们追过去吧,”刘易斯说,“就像是打猎。你跟踪一个受伤的猎物,直到你把它找到。不管怎么着,你得找到它。我先下。”
哈特扬了扬眉毛。“不太好爬。”
“我对你说过——我在码头那边搞建筑。三十层高的大楼,我走那铁架,就跟走人行道似的。”
不对。出事了。
格雷厄姆·博伊德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过安娜的身边。安娜没再织东西了,正在看一本很大的编织样品图片集——她喜欢编织各种衣物,从中她会感到安宁和快乐。格雷厄姆走进厨房。他瞥了一眼妻子年少时的一张照片,她正骑在一匹马上,后来她就是骑着这匹马在威斯康辛中部地区马术障碍赛上赢得了胜利,那是多年前的事了。她弓着身子,脸颊贴在马脖子上,手拍着马,眼睛却在看着别的地方,也许是在看别的竞争对手吧。
他找到了郡电话簿,看了一下地图。离蒙戴克湖最近的城镇就是克劳森和石头尖。克劳森那儿有个镇警察所,石头尖有个治安办公室。他先试了试镇警察所。没人接,留言说有电话请打到市政厅去,打到市政厅后,又被转到了语音信箱。石头尖治安办公室已经下班了,留言说,有紧急情况要么打到郡警察局,要么打到州警察局。
“谢谢您的来电,”留言里说的话很有礼貌,“再见。”
操,警察局还会下班?
他听见约伊卧室的门开了一下,又关上了。抽水马桶响了。
片刻之后:“妈什么时候回家?”这孩子,还没有换上睡衣,他正站在楼梯顶上。
“快了。”
“你打过她电话了?”
“她正忙着。不便打扰。穿上睡衣,睡觉去。把灯关上。”
男孩转过身去。卧室的门关上了。
格雷厄姆觉得他好像又听到了电脑游戏的声音。他不能肯定。
安娜问,“她在哪儿呢?我很担心啊,格雷厄姆。”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