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到一种强烈的满足感,用汽车略施小计,得手了。其实,杀掉两个人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干掉打中他一枪的蜜雪儿和那个差点打中他一枪的女警察也不会有多少乐趣。不会,他之所以现在有一种近乎于性快感的愉悦,那仅仅是因为他干的这单活眼看就要结束了。只不过两具血肉模糊的女尸碰巧是结局而已,对他来说,这种满足感不亚于用精细的钢丝绒给做好的橱柜的漆面做最后一次擦拭,或者是给与他共度良宵的女士做好的煎蛋上撒下最后一把香料。
当然,这儿是要死人的。他的一生会因此而改变,他明白这个道理。比如说,这个警察的同事会全力以赴地追踪杀她的凶手。他甚至觉得,她的亲属——丈夫、兄弟或者父亲——说不定也会代行执法,如果当地的调查不力的话,不过他倒并不怀疑他们的调查力度。
可是,如果是这位警察的丈夫要来追踪他的话,哈特得要想好一个对付他的计策。他会出手解决这个问题的。到时候也会有一种满足感的,等他把这颗夺命的子弹射进她的身体之后,刚好可以配成一对。
哈特小心地拧了拧门柄。锁着的。说话的声音在继续,全然没有警觉。
哈特指了指自己没受伤的那边肩膀。
刘易斯把嘴巴凑近哈特的耳朵,低声问,“你的肩膀?”
“我来撞门。我进去后,马上倒地,开枪掩护你。你从我身上跨过去,把她们干掉。”
“她们有枪,你说是吧?”刘易斯瞥了一眼门。
“有枪的时候干吗用刀?但我们得假定她们中的一个人有枪。”
刘易斯点点头,抓紧霰弹枪,看了一眼保险。红色的按钮露出。
里面,说话声还在继续,显得很放松。
哈特向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刘易斯,他手持温切斯特霰弹枪,枪口朝上,冲哈特点点头。哈特随即像做橄榄球的擒抱动作一样,弓下身子,然后往前一冲,右肩撞在门上,他疼得往后一缩。门发出咔嚓一声,锁爆了,门撞开了,但却只开了几英寸。哈特大吃一惊,他的头撞在橡木门板上,人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给震晕过去。
门是顶到什么东西了。
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哈特又推了一下门——还是推不动——遂急忙对刘易斯说,“推,帮我。推,门被顶住了。”
刘易斯双脚撑着地毯,但门还是纹丝不动。“不行。顶死了。”
哈特环视了一下大厅,随即朝卧室右边的隔壁房间冲去,推门进屋,迅速地搜查了一下房间,里面有一个法式双扇玻璃门,通向外面的阳台。他一脚踢开门,朝外面瞅了瞅,又向左边看了看。阳台有三十英尺长,两个女人藏身的那间卧室也与这个阳台相通,也有一扇这样的法式玻璃门进去的。阳台没有通向外面的楼梯。她们还没有从这儿逃走;人还在里面。
哈特把刘易斯叫过来。两人一起上了阳台,朝第一间卧室靠过去,在窗户边停下。几扇窗子都是关着的,里面拉上了帘子,似乎也被什么家具顶上了。落地窗,在几扇窗子的另一头,也拉上了帘子。
他在想如何应战才是最佳方案,那个女人拿着她那把格洛克是对着厅,还是对着窗?有没有其他的武器、障碍、逃跑路线?——这无论是对这两个女人而言,还是对哈特和刘易斯而言,都是要想到的。
刘易斯按捺不住了,但哈特却不着急。终于,他下定决心了。“你钻到那边的玻璃门那儿去。我在这儿,踢开这扇窗,设法推开里面的柜子或桌子什么的。然后我就开枪。你注意了,等我枪一响,你也打几枪。”
“交叉火力。”
哈特点点头。“我们有的是子弹。我们玩得起。然后我们就从门那儿冲进去。明白啦?”
刘易斯猫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