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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谷岩
即使不打扮也美若天仙。”

    阿岩倏地抬起头来,用视线探寻男子所在。

    “阿岩姑娘——我看你,是不打算招婿吧。”

    ——这家伙为何哪壶不开提哪矗?

    还是看不到男子踪影,阿岩慌了手脚。

    “何——何出此言?”

    我一看就明了了——声音从稻荷神社后方传来。

    “你那点儿心眼,我看得一清二楚。容我直言,若你现令人人称丑,原因无他,便是你不曾精心打扮。你脸上的伤痕虽然严重,但坦白讲,任何疤痕都可遮掩。经过一番抹白涂红,自然得以粉饰。姑娘生来是美人胚子,少了一只眼睛更显可爱,疮疤更赛酒窝。那弯曲的腰部,只要找来按摩师细细推拿半月,便可拉直。然后再梳顶油亮的头,戴上头巾就成了。如此易事姑娘却不愿做,还不是因为不喜欢矫饰外貌,我说的没错吧?”

    男子再度现身,手挂在树篱上。

    阿岩没有回答,侧头留意佛堂。

    感觉佛堂里头不平静。佛坛纸门反射夕阳,泛趟些许朦胧红光。

    阿岩心想,这种念头不仅自己,凡是武士之女应皆作此想。与其花枝招展,不如琢磨品性,更显高贵——阿岩受的是这样的教育,也始终认为——此乃合情合理。

    回眸看,男子脸部阴影更浓。太阳即将西沉。男子说道。

    “你从前即使不打扮也很美,倒是不打紧。不过现在可不同,非打扮不可。”

    阿岩心生不悦——打扮!那是愚妇所为。

    又不是总把脖子涂得白森森的妓女,身为武士女儿,搽脂抹粉的成何体统?更何况也没钱买胭脂水粉。贫穷同心的女儿,讲究行头不过是种浪费。阿岩长这么大不曾订制和服,连梳子与发簪都不曾用过。男子——继续说道。

    “阿岩姑娘,听我一言。街头巷尾的无耻之徒笑你,并非因为你面上的疤痕丑恶,而是因为你原可遮蔽却不遮,脂粉不施却不觉羞耻,这份强韧让大家心生畏惧。因为他们怕你,于是嘲笑你。”

    ——因为害怕,

    ——所以嘲笑。

    ——阿岩以指尖碰触额头。用力一按,脓水渗流出来。

    “因为害怕——所以嘲笑是什么意思?”

    “不是吗?除了嘲笑之外,他们还能如何?你遭受此等变故,都能不常作一回事儿。那些嘲笑你的家伙,若是异地而处,只怕无法在世间苟活。他们净是些胆小如鼠、没志气的猥琐小人。”

    “我——才不想讨好那些家伙。”

    铃,男子摇响手中钤铛。

    “阿岩姑娘,你真的很了不起。够坚强。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过虽没犯错,却也没做对。你生性强悍,因此不了解别人的痛苦。你不觉得痛苦,别人却为你喊疼。诚如你所说,同情形同蔑视,怜悯与看好戏无异。可是啊,人活在世上,总有些人渣就是需要旁人一点关心。正因为是人渣,总是汲汲营营,受轻蔑也无所谓,总强过视若无睹——有这种想法的人可多了。”

    “你——到底——”

    “不管同情抑或怨恨,全凭受领的一方如何体会。愿意受人同情者,即便别人实际上是看不起,也不会认为有失颜面。世事人情便是如此,人人莫不顺应此道而活。阿岩姑娘,心意这种玩意儿,是不能强求对方心领神会的。端看接受者存的是什么念头。所以,今儿个听了我这番话,你是喜是怒——那就悉听尊便了。”

    “悉听——尊便。”

    匡啷匡啷,佛坛的铃铛滚动着。

    胡说八道!莫名其妙!故意作弄我!简直欺人太甚!下残的死老百姓,别跟我要小聪明。够了,住嘴住嘴!难道——难道错在本姑娘?

    “即便你能打破这些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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