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多骇人,你比谁都清楚不是?”
“嗅,当然清楚。那些家伙远比咱们懂得分际。”
该如何下手。
该改变些什么。
该帮助些什么人。该如何纾解遗恨。
这些家伙丝毫不理会。以杀人为业者,绝不为任何理由,只要将人杀了便成。若要勉强找个理由——想必就是酬劳了。碰上这种人,任谁都要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只有求饶保命。当然,再怎么苦哀求,他们也绝不理会。
还真是麻烦——
只能祈求这回的情况不至于太麻烦。
“若真碰上了,不参与不就成了?”
接不接下这桩差事,毕竟是自己的自由。
“由得了咱们么?上回那桩寻仇的差事,你不就被强迫接下了?”
“哼,我可不是那只母狐狸的娃儿或下人,和她既不是什么主从关系,也没欠她人情,压根儿没义务听她的吩咐办事。我都说过好几回了,咱们也有权选择差事,不想干就别接,不就得了?”
“的确有理。但你真拒绝得了?”
“若真要强逼,我干脆离开江户,哪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又市边走边说道。
我可无法这么潇洒,走在后头的仲藏说道。
“怎么了?难不成你欠了大总管什么?”
“是不欠她什么。但我可是有个家。”
“那栋破屋子和你的小命,孰者重要?”
“我可不像你,过不了漂泊不定的日子。”
“瞧你生得如此吓人,胆子却细小如鼠,哪来的资格嘲笑善吉?首先,咱们都还没——”
才刚在小巷里转了个弯,又市便闭上了嘴。
在朝前绵延的板墙前方。
竟然站着一名大人道。
此人身长六尺有余,身穿褴褛僧服,粗得像根木桩的手上还握有一支又大又长的鍚杖。虽然剃了发,但满脸的胡渣子又生得一脸凶相,怎么看都不像个真正的僧人。
整副模样,看来活像戏绘中的见越入道。
只见他伫立窄道,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跟着又市弯进小巷中的长耳,也给吓得屏住了气息。
长耳个头已经不小,但这人道更形巨大。
“久违了,阿又。”
入道以低沉的嗓音说道:
“找你找得可辛苦了。”
一名个头矮小的男子,自入道背后探出头来。
<hr />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