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但阿缝所患绝非此奇病。
——阿缝并未杀害娃儿。
——绝无为此遭人勒索之理。
——老身这媳妇儿,心中绝无分毫恶念。
阿清厉声说道,激动得连头发都晃动成一片凌乱。
但棠庵心平气和地回答道:
——老夫人,请容老夫解释。
——此疾随伤发作。负伤不过是个契机。
——真正病因,乃暗藏内心深处、连一己也不察之恶念。
——若真如老夫人所言,此妇纯属清白,未犯杀害娃儿之罪。
——碰上这两人勒索,对未犯之罪,理应一笑置之。
——但此妇却依两人所言支付银两。
——即便并非真凶。
——或许内心深处亦曾怀凌虐、杀害继子之念。
——即便仅是微乎其微——
仍算是有此纠结。
故于此妇心底,杀害继子一事,可谓形同事实。
误会,误会!阿清激动地辩解道。
老身这媳妇儿是清白的,老身这媳妇儿是清白的——
绝无此事。老身这媳妇儿绝无可能犯罪。
错不了,必是如此,棠庵厉声说道:
——有罪无罪,已不容辩驳。
——此伤业已化为头脑唇,即是明证。
阿清不知所措地望向志方。志方则是一脸苦闷地颔首肯定。毕竟志方也瞧见了那一开一阖的伤口——也就是那骗孩儿的道具。
患此病者,必是苦痛难当,棠庵说道:
必将经历剧烈痛楚。
任由心中另一自我严词苛责。
欲治此病——
唯有消去纠结一途,棠庵说道。
闻言,原本一脸惊惶的阿清先是沉思半晌,接着便端正了坐姿。
看来老身也只能吐实了,阿清两眼毅然凝视着阿缝说道。
在众目睽睽下。
阿清两眼凝视着阿缝。
阿缝,阿清朝自己的媳妇儿喊道:
若汝心中真有纠结,原因必是——
老妇正襟危坐地说道:
——杀害正太郎之真凶,实为老身。
话才说完。
阿缝突然高声呐喊,一把推开棠庵,站起身来。
接下来——
“老实说,我这蠢货完全想不出该如何迫使真凶吐实。还真多亏那老头帮了大忙。”
“那老学究还真是个天生戏子。有时根本看不出他是作戏还是认真。”
角助笑道。
的确是如此。
阿缝起身时,棠庵以手朝其额上一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假伤连同绷带一并剥除。活像演了闹剧一场,这骇人奇病头脑唇,瞬间便宣告痊愈。
“不过。”
角助两手抱胸地纳闷道:
“我还是参不透。阿缝夫人一身清白,未犯任何罪业,她本人理应比谁都要清楚。即便如此,为自己没犯的罪遭人勒索——为何还要支付银两打发?”
“这……”
“我稍稍想了想,或许阿缝夫人早已发现婆婆实为真凶。只消稍加厘清,便知下女仆佣们压根儿办不到这种事儿,自然就属婆婆最是可疑。为何知情后仍刻意包庇,甚至甘心揽下不实之冤——”
“我倒认为——或许并非如此。”
这点的确教人纳闷。
“说不定这女人,本身就是个二口女。”
此言何意?角助蹙眉问道。
“或许这女人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确藏有某些个灰暗、污秽的念头。”
“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