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午的惨剧
“心就碎了”,“陷入疯狂状态”……她到底是怎么一种状况?而且征顺刚才还说——“和她姐姐美惟的症状有所不同”——那是不是说美鸟、关鱼的妈妈浦登美惟也发疯了呢?
“提到美人鱼,人们一般会想到其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但是在有些地区和年代中,关于她形态的描述正好相反,上半身是鱼,下半身是人……就像侧的庭院开口的,从庭院方向看,刚才的后门位于其右侧,也就是西头前端。
门里是个呈不规则五角形——长方形被斜切后的形状——的厅。在其正面内里,有通向二楼的宽楼梯,在五角形的斜边部分则有扇黑色的门。那恐怕是通向东馆的门。
“总之有这样的传说。美人鱼住在这个湖泊里,从不露面,孤独地睡在湖底。如果有人吵了她的睡梦,她便会勃然大怒,将其拖到湖底。所以不能在那个湖里游泳。”玄儿平淡地说着,“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另外一个说法又被新加上去。说终有一天,湖水会被美人鱼的血染红的。”
我立刻想到白内障这个毛病——因为水晶体浑浊而造成视力低下。听说虽然程度上有差别,但只要上了年纪,谁都难以避免。从柳士郎的眼睛状况看,他的白内障相当严重了。
我觉得他的说法挺微妙的。
我终于明白他右手为何握着拐杖了。他视力低下,行走不便,所以只能借助拐杖。
“不要紧吧?”
野口医生缓缓地摇摇头:“几乎是零。”
野口医生走在担架旁边,玄儿紧跟在担架后面,我则在最后。
……啊,这个时候又……
“如果这样……就用这里的车子把他送到医院。”
“和阿清一样?”
对于玄儿的问题,野口医生没有作答,只是撅起嘴巴。我站在玄儿身后,看着担架。蛭山侧躺着,身上盖着毛毯,他是个驼背,所以无法仰躺。
我很难明白玄儿想表达的意思。如何看待,如何附加意义……我觉得对于任何事物,这都是很重要的。但是……
“野口医生,”玄儿跑到他们身边,“情况怎么样?”
“原因?什么原因?”
“对。我记得和你说过——在这个宅子里,还有几幅出自同一个画家的作品。其中有幅画所描绘的景象和刚才我们看到的湖中情形完全一样。”
“一下头,似乎说服自己一样。
根据病症,采取可能的救治措施。
从南馆入口处的大厅延伸下去的走廊两边,除了刚才蛭山被抬进去的房间外,还有两扇黑门。其中一扇门——位于三个房间的中间——的旁边,挂着和隔壁房间一样的木牌,上面用好看的毛笔字写着“羽取”。看来这是羽取忍和慎太母子的房间。
这是原来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的名字吗?玄儿曾说过——“以某个时期为界线,佣人的数量也减少了”。
“我觉得这是在原有的关于大猿猴的传说中,后加上去的。”
“那幅画有画名吗?”
“有。”玄儿严肃地点点头。大雨持续不断地敲打着房顶,时不时传来低沉的雷声,“画名是<征兆>。”
阿清胆战心惊地抬起头。出现在我眼前的是那张脸……
“不是凶兆。对于我们浦登家族而言,那是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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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进入东馆,走到饭厅之前,没有再碰见其他人。
——阿清是满脸褶子的猴子。
我接着说下去:“昨晚,他们去正门栈桥边的时候,你话里有话,说什么这个地方有许多传说之类的。”
我又往空杯子里倒上橙汁,刚才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