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幅叫么，停下脚步，转过身。

    “从昨晚开始，我就在想那个……”我有意识地坐正，直直地看着对方的脸，“今天是‘达丽娅之日’，对吗？而且这个宅子的西馆被叫做‘达丽娅之馆’，从某种意义上说是这个宅子的‘中心建筑’，对吗？”

    “命暂时保住了。但照这种情况，也就是时间问题，手腕、肩膀以及好几根肋骨都断了。内脏器官好像也受到损伤，最糟糕的是头部，头盖骨骨折。不拍X片，无法准确掌握头部的伤势，但估计相当严重。”

    玄儿停顿一下，将杯子移到嘴边，用嘴唇舔舔沾在嘴唇上的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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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丽娅就是——”很快，玄儿静静地回答起来，“达丽娅是这个宅子第一代当家人浦登玄遥的妻子的名字。浦登达丽娅。玄遥在欧洲巡游的时候，与她在意大利相遇，陷入热恋中——她就是达丽娅。”

    “自责？”征顺闭上嘴巴，过了片刻，低声说道：“并不是没有。但在这个宅子里也是没有办法呀。因为那个——那个病是出生在浦登家族中的人所要面对的风险之一。”

    “羽取忍去西馆了。”征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她向柳士郎汇报情况去了。是鹤子吩咐的。”

    “责怪？”

    ——阿清是个满脸皱纹的猴子。

    “我在这里等。”

    “出生在浦登家族的人所要面对的风险”——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个孩子——阿清虽然可怜，但我觉得我老婆更可怜。”

    “这也是征顺先生告诉我的，他还告诉我——那个墓地被称为‘迷失的笼子’，即便是宅子里的人也不能随便接近。”

    “这个家族的人被某种东西蛊惑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自称艺术家、无神论者的伊佐夫曾这样说过。那玩意是什么了？

    “伊佐夫总是这样。他和首藤表舅以及茅子表舅妈不同，总想和浦登家族保持着很大距离。”

    当我们从饭厅冲到玄关大厅时，迎面碰见两个女人——小田切鹤子和羽取忍，她们正跌跌撞撞地跑在铺着黑瓦的地面上。两个的衣服和头发都湿透了，脚下也全是泥巴，看得出她们刚从大雨傍沱的屋外进来。

    “我有好多问题弄不明白。”

    我也知道——他肯定觉得己经摁了南馆的铃铛，但没人过来，心里嘀咕。我看看壁炉上方的六角钟，发现再过几分钟就3点半了。

    听到我的问话，野口医生卷着脏兮兮的白大褂的袖子，失望地摇摇头。站在他旁边的玄儿神色疲惫，叹口气。野口医生像被感染了，也叹口气。

    我脱口而出，野口医生怅然地摇摇头。

    “那位年轻人——”突然他冲我说起来。那声音低沉，仿佛从地下冒出来的，但很清晰。

    玄儿贴着担架，跟着走，大声喊着：“蛭山君！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伸出手，与他握手，阿清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来。他的手瘦骨嶙峋，像稻草纸一样干巴巴的。

    “谁都不在吗？”他纳闷着。

    “就算现在叫救护车来，时间上也来不及。”

    “就是责怪我和老婆望和——他的妈妈。为什么会生下他这样一个孩子——”

    “先抬到房间。”

    “玄儿说你是个好人。”阿清调整了一下语调，说道，“听美乌和美鱼说，她们今天也见过你了。她们也说你是好人，而且画儿画得好。所以，我……”

    是那个画家——藤沼一成——的作品吗？那——

    自从今年春天，因为那场事故而与玄儿相遇后，我和他一起度过了许多光阴，想和他保持亲密关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