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枪中提议离去时,加上甲斐在内的我们5人“探险队”,突然遇到了我们一点都不想遇到的人。
双方的惊讶都不在话下。
“你们——”从走道进来的人,对我们发出了尖锐的叫声,“你们在干什么?”
是昨晚那个戴着眼镜的女人,深月说她的名字是“的场”。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重复着这句话的她,手上端着银色托盘,上面摆着白瓷茶壶和杯子。深度眼镜的后面,有一双看起来颇有智慧的眼睛,却只闪着冷冷的光芒,直瞪着我们。
“啊,没干什么啊,”连枪中都显得狼狈不堪,“这里的兰花真的很漂亮呢。”
“我应该跟你们说过,不可以在这个屋子里随便走动吧。”她的声音比一般女性低,而且沙哑。接着,她用沉着的、丝毫不激动的语气说:“这里不是旅馆,”她所说的台词和昨晚的鸣濑一样,“请马上回到二楼。”
说得我们无言以对,默默垂下了头。当我跟甲斐正准备离去时,枪中又开口了。
“请等一下。”
“怎么了?”女人微微皱起眉头。
“我们随意走动,真的很对不起,也没有理由可以辩解,不过,”枪中坦然面对女人的视线,“可不可请你们也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
“什么意思?”女人说着,径直走到圆桌旁,把托盘放在桌子上。
“我们都很不安,”枪中说,“说得夸张一点,昨天我们几乎是在生死边缘挣扎,幸亏有你们救了我们,可是……”
“你们有什么不满吗?”
“当然不是不满,萍水相逢的人,让我们住这么好、吃这么好,我们真的非常感激,可是……”
看到枪中不太敢说的样子,女人眯起了严谨,说:“你是认为,我们不该限制你们在屋内任意走动吗?”
“也不是啦,只是想知道,自己借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地方?住了哪些人?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吧。而且,也想见你们主人一面,跟他说声谢谢。”
“先生不会见你们的,”女人斩钉截铁地说,“而且,你们也不必知道这个家是怎么样的一个家。”
“可是……”
“的场小姐,”深月插嘴说,“我知道我们的要求很无理,可是,我们真的很不安。大家都想早点回东京去,却被困在这样大雪中,甚至连电话都不通了。”
“呃,是。”这个叫的场的女人,显然有了不同的反应。
深月本身好像也觉得很意外,她不解地看着对方淡妆的脸,说:“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女人冷漠僵硬的表情,骤然抖动了一下。
“什么问题?”
“刚才我在那边的大厅堂看到一幅女人的肖像画,那究竟是谁的画呢?”女人没有回答,深月又强调说:“跟我长得很像,真的很像,简直就像是我本人,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女人沉默了几秒钟,毫不客气地盯着深月的脸,说:
“是夫人。”
“夫人?这个房子主人的夫人吗?”
“是的,那是夫人年轻时的画。”
“怎么会那么像我呢?”
“不知道,昨天,我跟鸣濑看到你,也都吓了一大跳,因为实在太像了。”
原来是因为这样,他们昨天才一直盯着深月看。
“完全只是偶然?”
“只能这么想了,因为夫人生前既没有兄弟也没有表兄弟,连个亲人都没有。”
她说“生前”,深月好像也察觉到了,皱起细细的眉梢,问:
“夫人已经——”
“过世了。”女人回答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