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了。
“在这个家去世的吗?”深月再问。
女人悲伤地摇摇头,说:“四年前,横滨的房子发生火灾时……”
“火灾?”
“这都该怪那家电视厂商,电视显像管突然在半夜起火……”
说到这里,的场突然打住了,露出慌乱的神色,好像很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把这种事都说出来了。“我说得太多了,”她自责似的微微摆动头部,垂下眼睑,避开了深月的眼神,“请回二楼去。”
“我……”深月还想说什么,枪中举起手来,阻止了她,自己问道:“对不起,可以再请教一个问题吗?”
女人轻咬下唇,抬起了眼睑;脸上又挂上了冷漠的面具。
“这位过世的夫人,怎么称呼?”
“你不必知道。”
“请告诉我,只要名字就行了。”
“没有这个必要……”
“是不是叫深月?”枪中提高声调说出来的名字,让女人瞪大了眼睛。“是叫深月吧——深沉的月,或是读音一样,汉字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的名字,”深月说,“难道这也是一种巧合吗?”
这时候,突然响起异样的声音。好像是什么坚硬的东西“劈啪”折断的尖锐刺耳声。
“在那里。”
枪中指的地方,就在我们头上——圆桌放置处的正上方,挑高天花板的一部分。
“你们看那块玻璃。”
铺在天花板上的一块玻璃,出现了十字龟裂。一条裂痕长约30厘米,另一条垂直交叉的裂痕,也差不多长度。
“是现在裂开的吗?”深月讶异地问。
枪中轻轻颔首说:“应该是吧——的场小姐,以前就有那个龟裂痕迹吗?”
女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左右甩了甩头。
“难道是因为雪的重量,自然裂开的吗?可是,那也未免……”
“请不用想太多,”女人对百思不解地看着玻璃龟裂的我们说,“这个家常常发生这种事。”
“常常发生?”枪中不解地问,“因为房子太旧了吗?”
“不是的,这个房子本来就有点怪异,尤其是有客人来访时,这个家就会自己动起来。”
我对这句话充满了疑问,却没有人询问这句话的意思。不过,即使问了,一定也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任何答案的。
当我们被赶出温室时,枪中又回过头,问那个女人,可不可以把收音机借给我们。她听我们说明理由后,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我会请示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