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毒攻毒
骆驼长叹一声:“唉,这时候,哪有心情说故事?”
朱丽莎并非是智慧低能的女间谍,只因没有好的助力,所以一直处在失败的地位。
由于这一次武不屈卷土重来,又携有一枚价值连城的黑珍珠,是骆驼传递给她的消息,用意何在,不得而知,所以她摸清楚了“英记”的底牌之后,骆驼按兵不动,她也按兵不动!
骆驼在等候朱丽莎的动静,朱丽莎也在等候骆驼的动静,双方面都在耗着。
武不屈走进了“英记大陆委托转运公司”之后,好像就音信全无了,没发现他有任何的动静,也从未看见他走出“英记”的大门一步。
在初时,香江古玩商店方面还经常派冯恭宝至“英记”去向武不屈请示一些问题,然而渐渐地,冯恭宝的连络也冷淡下去了。
相反的,香港社会上却起了一阵风风雨雨的谣传,说是中共组织向香港所有的“粮包委托转运公司”敲诈勒索一千五百万港币!一些和左倾势力对立的报纸,也隐约的有了报导。
骆驼有了困惑,“亚热带之蝎”武不屈卷土重来,他的任务岂会只是为勒索“委托转运”商的一千五百万港币而已?他的人不露面,一切活动停止,一枚黑珍珠锁在保险箱里,情形十分特别,好像有着很大的蹊跷!
骆驼常向夏落红说:“武不屈这样的安静,好像是我们的身畔隐埋了许多的炸弹,假如突然的爆炸起来,可不得了!”
夏落红并不为意,说:“或许是武不屈自己知道不是我们的对手,他唯有采用防守的方法以逸待劳,等候我们向他下手,我们露出马脚之后,他再伺机还击。”骆驼说:“假如在这时候,我们再估低敌人的力量,那么我们的失败已经估了一半了!”
夏落红一笑置之。
自从在“白鹅毛号夺宝”一案之后,端木芳已经回返霓虹晚报社,她获得珍贵的资料很多,但是这些都还缺乏真实的证据,在香港毁谤官司是判得非常重的。因之骆驼一再叮嘱端木芳暂时不要随便见报,同时,骆驼还亲赴报社拜访过何督印人和区总编辑,说明原委,由于这两位报人也是曾经吃过中共的大亏,对中共是深恶痛绝,一经交谈,反而和骆驼交了朋友,骆驼答应过随时随地供给他们新闻资料。
因之,难民蜂涌投奔香港的新闻,霓虹晚报的报导就与众不同,共党组织敲诈“粮包委托转运”商的内幕也是霓虹晚报独家首先揭发,引起了社会注意的。这时候,骆驼又考虑到需要利用端木芳了,他欲凭藉新闻的报导,隐约指出一名共党高级官员以“英记”为基地,指挥敲诈勒索之进行……。
这会儿,骆驼蓦地接到他的好友欧阳业由东京拍来的急电,电文很长,欧阳业说他遭受到恐吓勒索,勒索者已经和他见了面,命他交出白鹅毛号船上收藏着的古董,同时,勒索者亦派有人在巴西方面,同样的向他父亲施以恫吓,以焚烧他的咖啡园为要胁,勒索者自称绰号为“亚热带之蝎”!欧阳业在恐慌之余特地拍电报向骆驼查问,是否赠送给他的一艘白鹅毛号被骆驼利用为收藏古董……?
骆驼看完电报,跺脚不已。愤然说:“我们中计了!果然不出所料,武不屈开辟了新战场,而且新战场开辟得非常恶劣,竟然脑筋动到与案情毫无关系的欧阳业身上……”
夏落红愕然,说:“武不屈岂不是住在香港,留守在‘英记大陆委托转运公司’里闭门不出吗?怎么又跑到东京了?”
骆驼咆哮说:“那个武不屈是假的!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他利用了一枚黑珍珠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又搞一千五百万的敲诈案分散了我们的精神,其实他直奔东京去了!唉,我骆驼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夏落红说:“义父,凭你和欧阳业的交情,不能见死不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