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以毒攻毒
不了,但是在大陆上我们可以禁止任何委托转运公司的货物进口,自此以后,‘英记’的委托转运,便成为独门的党营生意了,可以一本万利,其他的委托转运公司岂有不起恐慌之理?只要有人起了带头作用,缴纳活动费,其余的人自会源源而来,一千五百万的目标,似乎并不困难!”
“郝专员的意思是假如消息走漏,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社会反感……”冯恭宝说。
“他妈的!”武不屈咒骂起来,“几百万的饥民涌向香港,社会上已经够反感的了,全世界各地都在讥议指责,这些我们都不在乎,还在乎索个一千五百万么?”冯恭宝搔着头皮说:“用什么机构出面呢?”
“呸!总不能说用香江古玩商店出面,这间商店不卖古董而勒索活动费,将来的业务不好开展。当然是要利用特务站或者是郝专员个人出面!连这么一点点技术上的问题,你们也要我替你们动脑筋么?并且三百来家,每家不过五万元左右,不应该很困难吧!”
冯恭宝十分尴尬,这分明好像是武不屈故意出难题给郝专员做。郝专员的脾性也是十分难惹的人,搞得不对也会跳脚的。
冯恭宝奉命替他们做连络人,若弄不好,两面都得吃排头,那就惨矣哉了。
武不屈再说:“一千五百万募足之后,要用专户存起来。内中有一百万,我是随时要动用的。没你的事,你可以回去了!”他一挥手,像下了逐客令。
冯恭宝是识时务的人,哪还敢再多噜苏,赶忙鞠躬退出了“英记大陆委托转运公司”。回返“香江古玩商店”,把经过的情形,一五一十向郝专员和姚逢春报告。郝专员气得脖子直粗,吹胡子瞪眼睛加上跺脚!“妈的,这成什么名堂?搞‘统战’做特务,还要自募经费包括敲诈勒索!玩枪杆写密码活了大半辈子,简直愈来愈新鲜了!”
姚逢春也摇头叹息,感到困惑,说:“说起来简单,每家五万元左右,他们要做多少年才有这么多利润啊!”
郝专员考虑再三,向姚逢春说:“这项任务交由你全权办理吧!”
姚逢春大感恐慌,说:“我是生意买卖人,如何的讨价还价,次货当正货出手,宣传吹嘘,‘脱货求现’,春秋季大贱卖,这些把戏还凑合全懂,对于敲诈勒索,我是做不来的!”
郝专员也摆出一副蛮不讲理的姿态,说:“不管,这是命令!”
“看样子,我得请求调职了!”姚逢春抚着额角说。很显然的,他的血压高症是经不起刺激的。
郝专员再说:“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出不了差错的,同时,我还要向组织请示,看武不屈的命令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他吃了骆驼的闷亏,把一肚子的窝囊气出在我们的身上,我们就犯不上替他卖这个命了!”
姚逢春还是自承没有把握去做。郝专员指点了他该采取的几项步骤。先通知广州方面的“党组织”,尽量刁难香港所有的“委托转运公司”的进口粮包。然后分别通知他们至特务站办理统筹的登记,缴纳保证金……等的手续,烦他们不过,“红包”自会上门,不合乎数字需要的“红包”,还可以拒收。不久,负责调查“英记大陆委托转运公司”的魏中炎和毛必正回来了,提出正式的报告。
郝专员对魏中炎和毛必正大大的嘉奖了一番,认为他们的报告迅速而又具价值。郝专员还是按照他的计划向北京组织办交涉去了。
“英记委托转运公司”负责人兼总经理黄河浪的后台很硬,是北京政权的极高层人物,所以,黄河浪的大名在“委托转运”的这项新兴事业之中,等于是天之骄子。别的公司,或会有行不通的道路,黄河浪可从来没有过。中共惯用的一句话,“路是人行出来的!”黄河浪的路却是由“关系”行出来的,也因为如此,他的业务做得最好,生意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