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盗遇盗劫
尚未完全醒来,朦胧间似乎听得屋背上好像有人在谈话,端木芳的心中有点纳闷,她以为又是水泥工人在修理瓦背的烟囱,正打算起床查问,忽的屋背后的落地长窗上垂下一只古怪的人头,蛇头鼠眼的,不像个玩意。她一声惊呼,虽是把那家伙吓走,可是心中立刻明白,那是有“窥春”的朋友在屋背上。
端木芳既羞又恼,原打算立刻打电话报警,但这座大楼住了不知有多少的住户。“窥春”的家伙若逃掉了,到哪里去找!
于是,她立刻下床,匆匆穿上衣裳,打算上平台去亲自捉拿那“窥春”汉,把他扭送警局。
“那张鬼怪的脸孔,化了灰我都认得出,不怕他会逃到哪里去!”她穿着衣裳时喃喃地说。
这时候,章西希正在向姚逢春报告他的侦判所得。
章西希:“据我的判断,窃贼并非等闲之辈,手段高明已极,他故意用下九流窃贼用迷魂药,以防你们报警,好让警方的目标指向下层社会发展,趋向歧途!”
“唉,以我们的工作,怎能向警方报案呢?”姚逢春困惑说。
“说的就是呀!可是贼人防范在先,显示了他的高明!”
“那么,依你的看法,宝物还能追得回来吗?”
“难说,难说!”章西希似乎心中略有把握,可是又不愿言明。
是时,童通较为清醒了,正在喝着咖啡,章西希过来问他说:
“昨晚的情形究竟怎么样?”
童通的形状十分尴尬,他的额上冷汗如白豆似地直冒,不断地用手指头去揩抹,自然,这窃案的发生,使他十分的难堪,他摇着头说:“昨晚上我挺足了精神值夜,一直在喝着酒,整间屋子里的人全睡熟了,我还听见时钟敲过四点,又过了四点半……以后的情形就很模糊了,至于窃案的发生,我很感到意外,究竟是怎样发生的,我全不知道,冯恭宝一定说我是喝醉了酒,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很多人知道,我的酒量是相当要得的,三两瓶茅台酒,打我不倒……”
章西希安慰他说:“你是着了鸡鸣还魂香,贼人施用了迷魂药,并非是人力可以抗拒的,宝物失窃,不能怪你,只怪他们事先疏于防范了!”
童通对章西希的慰言,十分感激,因为他是负责监守,窃案发生,竟连一个同情他的人也没有。
“冯恭宝到哪里去了?”章西希问姚逢春说。
“他到国华百货公司大楼总管理处,查看背面大楼所有的住户,希望能找到些线索!”姚逢春说。
“他的行动倒是敏捷的,乱冲乱闯,无异打草惊蛇,事实很明显,即算大楼内有窃贼的内应,他们也早把赃物移出大楼之外了,否则那自称‘阴魂不散’的人,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加以讥讽一番了!”
“说不定贼人是故意虚张声势,藉以把我们的注意力牵出大楼之外!”姚逢春也有了他的见解。
章西希耸肩,含笑说:“你们一个个的都可以成为优秀的侦探理论家了!”
倏地,一名店员进来,给姚总经理递上一张名片,说:“有一位女客求见!”
姚逢春看那名片上印着:
“霓虹晚报家庭妇女主编兼记者端木芳”。
姚逢春怔了怔,凝呆地说:“怎么?消息已经走漏了?”
章西希自经理室探头外望,只见古玩商店的门外站着一位女郎,那正是他在屋背顶发现“海棠春睡”的女郎,他知道是找麻烦的上门了,便向姚逢春说:“你不妨去敷衍一番,我该找冯恭宝去研究各层楼的住户去。”
姚逢春很听话,立刻趋至大门外,向那女郎行礼说:“小姐,有何请教?”
那女郎见面就对着他的脸孔咒骂:“你们这间店,究竟是做生意还是做贼的?为什么大清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