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初试
“来,我替你拿酒!”她说着,已经替左轮泰将桌上的酒瓶拾起来,领在前面,裙带款摆,姗姗登上楼梯。
“神枪手,再见了!”左轮泰向仇奕森招呼说。
“王八蛋,有了女人就不要朋友了!”仇奕森诅咒说。
左轮泰挤眼一笑,也步上了楼梯,向第三号客房进去。
这间酒吧,还包括了狎妓的所有设备,大概这也是“不回归海岛”的特色。
仇奕森已将那在昏迷状态中的黑白混血儿保镖,自柜台破木板的窖窿中拖出来了。
他伤势颇重,假如不及时延医,也会有性命之忧。
“你们有人去找医生了吗?”他问。
替左轮泰召妓的酒保这时才发现酒吧内出了大乱子。
除了两名保镖负伤之外,地板之上,还躺着两具尸体。
“我去找医生,同时召殡仪馆来收尸!”他说着,一溜烟跑掉了。
仇奕森自酒橱中,自取了一瓶威士忌,斟满了一杯,正举到唇边。
“有鬼呀……”一名酒徒模样的醉汉,踉跄地扑进了酒吧之内,趋向柜台,猛力拍着吧台,高声说:“拿酒来!”
仇奕森将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说:“什么地方闹鬼?”
那名醉汉,好像一点也不用客气,接过仇奕森的酒杯,双手捧起,滑碌碌,一口气将整满杯的烈酒,饮个残滴不留。
“再来一杯!”他说时,是一副馋酒的丑状。
仇奕森握着酒瓶,正待要替他洒上斟杯,忽又停下。说:“告诉我,什么地方闹鬼?”
“还不是‘猛鬼邨’吗?我看见冤魂出现了,真有鬼,可怕极了!被鬼手碰着时,是冰凉的,会使人浑身冷飕飕的……”
“在‘猛鬼邨’的什么地方?”仇奕森再问。
“当然是在坟场上!”
“三更半夜的,你为什么会到坟场上去呢?”
“那是我每天做夜工的必经之地……”
“别听他的!”卢查礼忍耐不住,在他的座位上蓦地起立。高声说:“这个人是一个犯案累累的无赖,他的名字唤做廖汗疱,患有酒精中毒症,他在警所中有着盗棺的底案!”
仇奕森失笑说:“原来是一个盗棺的酒鬼!”
那名廖汗疱酒徒,拧转了身子,向卢查礼上下打量了一番,龇牙咧嘴地,皱起了鼻子说:“我不认识你,我们彼此之间,也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拆穿我的底牌?要知道,你破坏了我的名誉,我可以告向官方,请你赔偿名誉损失的!”
卢查礼说:“你若告官,警所会先将你关起来,因为你有过盗墓的底案,又曾经被判有一年零六个月的徒刑!”
“嗨,这是莫大的侮辱……”
“是否侮辱,该问你自己了!”
廖汗疱的身份好像是既已被拆穿,也无需要隐瞒了,染有酒癖的人,差不多都是不顾廉耻的,他又转过了身,向仇奕森说:“这个人对我侮辱,使我饱受刺激,假如说,我的块头像你一样的大,又像你一样的年轻孔武有力,我一定过去痛揍他一顿,可是我已经是老迈年高,处在风烛残年,等于废人一样了,所以只好找寻刺激,请将我的杯子斟满,我要醉个痛快!”
“你这样说,就完全证明你是酒鬼了!”仇奕森说。
“酒鬼!呵!一个人只有饮醉了酒的时候,才直肠直肚,酒后吐真言,可以看见真鬼……”
仇奕森举起酒瓶,替廖汗疱斟了半玻璃杯,又说:“你口口声声说真遇见了鬼,可否告诉我,鬼是什么样的形状?”
廖汗疱将半玻璃杯的烈酒一口咽下,又说:“可怕已极,冰冷的,请将酒瓶给我……”
“你是盗棺的窃贼,还会怕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