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初试
这样就惊动了全场,一些赌徒,连同酒客,抱着吧娘调情的……全吓得猛然起立。
正在弹钢琴的黑人乐师也停下他的指头接触的琴键。
另一名欧洲流浪汉型的保镖,挥动了拳头,向仇奕森猛力击去。
仇奕森舍下了酒保,抬手臂迎架,跟着他一哈腰,拧了一个转身,“拍”的一拳,正好击中那保镖的鼻梁,只见他一个“母猪坐泥”,仰天滑出四五步远。
“打得好!”左轮泰鼓掌说。
那秃头的黑白混血儿已经自地上爬起来,他好像曾经练过“铁头功”,带着狂怒,猛地以他的脑袋向着仇奕森撞过去。
仇奕森虽然两鬓花白,但有着极其机敏的动作,他一闪身,那黑白混血儿的秃头,就撞向了吧柜的板壁,“劈拍”的一声,板壁拆裂的声响,哗嘞嘞地……他的脑袋已坎进吧柜的破裂缝隙之中了,必然地,他已告头破血流,想将脑袋再由裂缝中强行拉出来,颈部一定会受伤,说不定还会丧命呢。
另外的那名欧洲流浪汉也已经扑到,他自衣袋中摸出了一柄弹簧刀,一按枢钮,锋利的刀锋出鞘,伸直后,向仇奕森猛刺过去。
“小心……”左轮泰提出了警告。
仇奕森并不老迈,他纵身一跃,坐到吧柜的台面上,抬起双脚,以皮靴对准了那凶汉的钢刀,一脚踩去,身体一个翻身,半打滚,另一只脚踢向了凶汉的脸部,只听得哗啦啦地一阵玻璃破碎的声响,那家伙跌向了吧柜旁堆叠着的酒瓶堆中。
仇奕森还未有跃起,只听得砰砰两声枪响。
二楼上回廊间,一名持枪企图暗算仇奕森的歹徒,仆在栏杆之上,伤在胸膛之前,受了重伤,他手中持着的一支左轮枪,已跌落楼下地板上了。
另一名受伤的,是吧柜内的酒保,他持着一支双管散弹枪,有打算伤害仇奕森。
左轮泰一枪击中了他的手腕,血流如注,正握着伤口跪在吧柜之内,痛苦莫名。
左轮泰手中的一支左轮短枪仍在冒烟呢,他将袅袅飘升的烟幕吹去。边说:
“你们四五个人,对付一位客人,太不公平了,若以做买卖而言,‘顾客第一’!‘顾客一切是对的’……这样,你们就差矣!我纯是为打抱不平!你们还有那一位不服气的,不妨露脸出来……”
“你的背后,楼上!”仇奕森警告着说。
左轮泰还不及回身,已经听得“砰”的一声枪响,那二楼的回廊栏杆之上,有人破栏杆坠楼,隆然一声巨响,尸体坠在左轮泰的身后。
是仇奕森拔枪射击的。仇奕森的快枪,并不逊色于左轮泰。
问题是仇奕森每逢射击必中要害;左轮泰则不同,他想打中一个人的手,那一只手指头,都可以分别出来。
“好枪法!”左轮泰赞美说。
“不用捧场,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仇奕森说。
酒吧的客人,大部分与事情无关的,纷纷溜之大吉。只有一些被酒精麻醉,形同“行尸走肉”的醉客,仍还留在他们的座位之上,有半有反应的,也有像没有反应的。
仇奕森跳进吧柜之内,将那手腕受伤的酒保,整个人拉起,掼在柜台之上。说:
“你伤在大动脉之上,假如不能及时止血,必会死亡!”
酒保痛苦莫名,呐呐说:“我对尤宁斯,一点也不知道!”
“这样说,我只好听由你失血赴冤死城了!”仇奕森加重了语气。
酒保愁眉苦脸,他自吧柜下扯出了一块抹布,是打算用那幅肮脏的抹布捆扎伤口上端帮助止血,然后再去求医。当他正要将抹布裹在手腕上时,仇奕森却一把将他的那块抹布夺下,扔在地上,说:“既然你想死,那就不必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