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替天行道
话了,我们的公司是秘密组织,怎能明目张胆,况且老板与共党的特务机构有交道,闹起来双方都有顾忌,大家不好看!”
“那我们工作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钱!”丁炳荣直截了当地说:“这妇人付出保护费两万元……”
这句话使田野的心凉了半截,原先怀着“仗义行侠”的心情而来,现在知道双方都不过互相利用,一方面是为“钱”,一方面是为“政治”,况且这个妇人尚无意脱离共产党。她的先生不过为着“党政”的内哄,无法立足而逃亡海外,等到事情平息后再回来,仍然是共产党的要人。
田野越想越恨,共党匪徒把他的大好家庭拆散,颠沛流离落至香港,现在父母兄弟生死下落全无,只有他忍辱偷生于人世,以大学生的身份混淆在一批地痞流氓群中,做了一名职业凶手,现在还担着性命的危险,为保护一个女共产党徒而战,更是于良心有愧了。
“怎么样啦?”妇人忽然自窗户探出头来询问。
“你别伸出头来,屋顶上已经有人隐伏着在注意我们的动静啦!”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报告霍天行呢?……”
“霍天行当然会有他的主意,你别焦急。”田野重新爬进房间内,复将窗门掩上,拉上窗帘说:“相信你已经很累了,放心睡吧!”
妇人的心绪恶劣,竟又凄然下泪,说:“为什么不把小雪雪交还给我呢……”
“现在被人监视,把她抱回来无异向人不打自招——小雪雪有了炳荣保护不会有危险的……”
“我进旅馆来的时候就带着小雪雪,什么叫做不打自招呢?……”
“但是共产党不知道……”
“知道又怎样?我来要求的是保护,而不是要求你们拆散我们母女……”
田野对她的近乎无理取闹感到憎恶,恨不得摔她两记“耳光”才好,但是看到妇人悲伤凄惨的形状,又有点于心不忍,他解释说:“我们并非在拆敢你们母女……现在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呀……”
倏而,丁炳荣隔着房板弹指为号,田野贴耳附在壁上倾听。
“你们说话的声音轻一点!”丁炳荣说:“门外有人偷听你们说话啦!”
田野慌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拉开房门,果然就看见一个穿着号衣的茶房,鬼鬼祟祟的站在那里。
看见田野开门,愕然大惊,忙呐呐的说:“田先生你们要什么吗?……我听见揿铃来的……”
“我没有揿铃!”田野怒目圆瞪,他知道这个茶房可能受歹徒的指示来探听消息的。
“那么我弄错了……”茶房转身就想溜。
“泡点开水来!”田野要看清楚他的脸孔,故意找出点事情。
茶房不敢停留,连连应声,一溜烟而去。田野在掩上房门时,发现走廊上另有一个陌生者站着,似乎在对他注意,这是友是敌,不可捉摸,他已落在疑云重重,草木皆兵的环境里,弄得一筹莫展。
不一会,复又有人扣门,田野拉开门闩,进来的却是一个提着一把大茶壶的茶房,竟不是原先的那一个茶房呢,田野大为诧异,暗中注意他的号衣,在襟前绣着的标记是十六号,田野隐约记得,方才在房门前偷听的茶房,似乎也是十六号,看他们的身材相差不多,便恍然大悟,刚才那鬼鬼祟祟的茶房绝对是共党匪徒化装无疑,他和这个茶房是串通的,借用他的号衣,冒充茶房,来探听实况,这一来,足可证明机密已经泄漏,匪党施展包围式的监视,平台上的两个黑影也定然是匪党无疑了。
“谁叫你来泡茶的?”田野向茶房问话。
“咦?刚才你不是关照一个伙计下来叫我们泡茶吗?”茶房的态度横蛮,毫不讲礼貌。
“泡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