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它人都拖下水吧。”
“嗯。”虽然如此,我还是存有疑虑,并且对这个想法抱持着恐怖、畏惧和警戒。
群众开始活动时,应该不是经过全体协议,而是大家分别依照自己的判断踏出步伐,使这些步伐在偶然中成为巨大的活动。难道不是这样吗?无意识的动作衍生出波纹,造成激流。所谓有能力的煽动者,不正是那些擅长创造潮流、风潮、社会风气,而本人却不自知吗?
“不过,”我说:“最初意大利人应该也想象不到,有一天罗马的每个角落的墙壁上都写着‘墨索里尼说的话都是正确的’。”
“你说到哪里去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人类是有学习能力的,而且如今也己经是个资讯流通的社会了,独裁国家怎么会有什么搞头?”
“二次大战刚结束的时候,也没有人想象得到终战纪念日会有被人民遗忘的一天。”
“没有人忘记啊。”
“现在的年轻人就不记得。应该说,他们根本不曾记得,更遑论八月六日和九日、十二月八日也是一样。”
“用七九四黄莺鸟这类口诀来背诵的话,很容易就背起来了。”
“是吗?”听到岛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回答,我不禁笑了。
“难得见一次面,怎么觉得好像都在听你说教。”
“不好意思。”我打从心里觉得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反倒很令人怀念。就某种层面来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乳臭未干。”
“是吗?原来我还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就好的层面来说啦。”
岛在终点站的前一站下了车。临别之际,我问他说:“对了,你结婚了吗?”岛回答说:“还没。”接着他又说:“安藤,你知道那个谚语吗?”
“谚语?”
“有一句外国谚语说:‘急着结婚,事后慢慢后悔。’我要倒着学这句话,不急着结婚。”
“这样总比倒过来慢慢结婚,事后急着后悔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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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