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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直拖到第二年的三月才开始审理,就是因为找人头花费了不少时间。”

    “那后来找到了吗?”

    “直到最后都没有找到。”

    “没找到啊……那后来怎么办了呢?”

    “眼见如此,那些警察又推翻之前说我丈夫将人头埋在山里某处的说辞,转而改口声称我丈夫拿着人头下了山,扔到了北上川附近,之后人头被山里的动物叼去了。最后在法庭上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案情陈述时,他们还是没有提这一点。”

    “判决书上是怎么说的呢?”

    “一审和二审的判决书里都没有提人头的去向。”

    “被忽略了吗?”

    “是的……他们应该全盘接受了检察官的话。”

    这种事的确很普遍。地方法院审理案件时会偏向于检察官的意见。尽管出于特殊立场,吉敷不能对此事进行批判,但若从个人角度出发,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倾向。别的刑警怎样吉敷不清楚,他自己希望看到公正而谨慎的法庭审理,不想看到为了迎合检察官,连案子都没彻底查清就下定论的黑色判决。

    “他们说人是在五点前后被杀的,对吗?”

    “是四点前后。”

    “四点前后?你丈夫提着人头下了山?”

    “对,那时候天还亮着,跟大中午似的。”

    “如果手里提着人头,会被人看到的吧。”

    “确实如此。但是,警察说或许我丈夫当时把人头装进袋子里了。后来还把家搜了个遍。当然,最后只是空手而归。”

    “目击者是怎么说的呢?”

    “二审时才出现的目击者并没有提到人头或袋子之类的事。”

    “镇上的人又是怎么说的呢?有没有人说曾经看到你丈夫回家?”

    “没有。只有我丈夫说他曾经遇到过一个小孩,但那孩子没出现。”

    “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在从杀人现场回家的途中,没有人看到过你丈夫?”

    “没有。不过我丈夫可没有杀人,他不是从杀人现场回来的!”

    “是我失礼了。不过话说回来,当时盛冈真的那么荒凉吗?”

    “差不多吧。我想可能遇到过,只不过对方不愿出面。加上一审二审的时候没这个必要,警方就没去寻找。”

    “哦……这件事就这么搁了二十年……”

    “是的。事到如今,当年的目击者根本无从找起,如今盛冈那边都几乎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的确如此,吉敷就从未听人说起过恩田事件。

    “或许那些目击者的记忆也都淡薄了吧。”他感叹道。

    “是的。二审的时候目击者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毕竟过去十三年了。为了避免被指控做伪证,他们就一味重复自己在一审时的证词,可他们全都遭到了检察官的威胁啊!”

    “那种事你未必能理解。”吉敷说道。

    “啊?”

    “证人的心理,你未必能明白。”

    恩田的妻子沉默了,虽然看起来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不过她应该只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吉敷起争执,并不表示她同意了吉敷的观点——她也丝毫没有同意的样子。

    “凶手既然砍下了死者的人头,就应该有这么做的理由。”吉敷思考了一番,说道,“凶手不可能只是为了恶作剧就把死者的人头砍下带走。一定有他这么做的理由。”

    吉敷并没有加一句“对吧”来征求对方同意的意见,这也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一切都由自己一肩承担,从不寻求他人的意见。就算别人能帮忙出主意,最后的判断也还得由自己来下。

    吉敷想了想,接着问道:“有关人头的问题,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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