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对吧?”
“是的。”
“清洗柴刀……”
“其实,如果只是随便洗洗的话,沾在上面的血迹是无法彻底洗干净的。然而事实上那把刀上不但连一点血迹都没有,而且还沾满灰尘,因为之前柴刀一直放在储物间里。另外,那把刀的刀背上有金属箍,砍伤死者的柴刀上却没有。”
“刀刃上连一点儿血迹都没有吗?”
“没有。”
“鲁米诺反应呢?”
“当时乡下的警署还没有开展这类科学式调查,因此并没有这类记录。不过到了二审的时候,起诉书上又变成我丈夫是在自家的水池里清洗的凶器,他们还在我家的水池和浴室里检测出了鲁米诺反应。”
“那么,他们最后是以什么事由起诉的呢?检察官到底说你丈夫是在哪里清洗的柴刀?”
“在北上川。”
“北上川啊?那里的鲁米诺反应检测结果如何?”
“自然是没有反应了。所以后来警方又一口咬定不只柴刀,或许衣服也是在家里洗的。”
“你丈夫的衣服上也没有血迹吗?刀刃上没有血迹这点我倒还能勉强理解。”
“外套上沾有少许——”
“有啊?”
“但那不是人类的血。”
听到这里,吉敷已觉得兴味索然。之前他一直把对方当做正常人对待,巨细靡遗地询问案情,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衣服上有血迹,却并非人类的血……
“不是人类的血?”
“没错。而且量非常少。”
“这不是多少的问题,衣服上确实沾有血迹,没错吧?那么,你觉得那是什么血呢?是不是人类的血,只要一化验就知道了。你们当时没有要求化验吗?”
“一审和二审的时候根本没工夫去弄这件事。当时我丈夫已经俯首认罪,律师正为精神鉴定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最终审判的时候,我开始主张丈夫是无辜的,这才提出这方面的要求。”
“这样的处理方式确实有够糟糕的。不过那件染血的外套可是证物,最终审判的时候应该在法庭上出现过吧?”
“没出现过。”
“没有?”
“是的。”
“你们有没有要求警方出示?”
“当然要求过,但对方一口咬定没有。很明显,那些东西不在警察手上就在检察官手里,只是他们藏着不肯拿出来罢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很重要的证据啊。”
吉敷叹了口气。连杀三人的嫌疑人的衣服上沾有血迹,她却说那血并不是人类的,而是碰巧沾上了其他东西的血……这世上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一审和二审的时候没有提出出示证物的要求,这可是你们的失误啊。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可当时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既没钱,又没有法律知识,对法庭审判一无所知,加上律师又跟我们说了那样的话。”
“那天你丈夫是几点到家的?”
“记得大约六点吧。”
“会不会你丈夫确实杀了人,只是你这个做妻子不知道?”
“这绝不可能。我丈夫向来办事谨慎、胆小懦弱。”
“你刚才是不是说过你丈夫有不在场证明?”
“对。”
“什么不在场证明?”
“我丈夫说,他在北上川河边曾经遇到过一个小孩。”
“在北上川河边?小孩?”
吉敷瞬间无语。如此一来,不就可以证明恩田幸吉的确曾在北上川清洗过凶器吗?
“但直到最后,那孩子也没在法庭上露过面。”
“你丈夫是